鬱子瀟靠在門框上，看著從辦公室出去走向電梯的路岩。看到電梯外麵的數字開始變小，他關上門走到商齊宇對麵。
“真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心態，做了那種事之後第二天還可以若無其事地來上班。”
“昨天，你把那份文件放哪兒了？”商齊宇問。
“就在櫃子最裏麵。”
“既然是最裏麵，若非需要，我們便很難發現它不見了。她是在賭我們什麼時候發現，若是時間久了，便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哼，狡猾！那我們是不是要配合她，過幾天再發現？”
“也不用過幾天，明天就可以。既然是有關公司走向的文件，時常拿出來看看，也沒什麼奇怪。”
鬱子瀟點點頭，“那就明天吧，我可不想再在公司看到她了。”
“我知道。”
這時，商齊宇的電話響了。
鬱子瀟隻聽到商齊宇說了句，“嗯，好。”就掛斷了電話。
“誰啊？”
商齊宇把手機放在旁邊，抬頭對鬱子瀟說：“明涵要回來。”
“現在？”鬱子瀟的語氣很興奮。
“馬上就到。”
“太好了！”鬱子瀟握起拳頭，“總算不用我一個人忙來忙去了。”
“嗯。”商齊宇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
朱老爺子拿到文件後幾乎一夜未睡，文件上文字密密麻麻，這每一個字都看得讓他心塞。
“楚家跟商家聯手了！”朱老爺子揉著太陽穴，無力地說道。
路升一大早就被朱老爺子叫來，他聽出朱老爺子心情不好，有些擔心。
路升敲了兩遍門後，聽到朱老爺子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進來！”
路升推開門走到朱老爺子麵前，“老爺！”
朱老爺子緩緩抬頭看著路升，“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路升看到朱老爺子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血絲，臉色也不好，問他：“老爺，您沒睡好？”
朱老爺子揮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說吧，都查到了什麼？”
“是！老爺，最近‘盛陽’那裏似乎有些動靜。我查到，商齊宇回來不久便進行了改革，那一段時間他每天都在公司。可前一段時間‘盛陽’步入正軌之後，不僅是他，連他的那兩個親信都不怎麼親自去公司了，隻有有重大事件時才會回去。可是最近，他卻每天都在公司。”
“他的親信也在？”
“在！”
“也就是說他們有什麼重大的事在密謀。”朱老爺子低聲笑，“這麼明顯的事，你查了這麼久？”
路升心頭一顫，微微低頭，“對不起，老爺！”
朱老爺子沒在說什麼，拿起那份讓他一夜失眠的文件扔到路升那邊。
“看看。”
路升走過去，將文件拿起來，看了一會兒，皺起眉來。
“這是……”
“我就說楚家沒有膽子做這件事，原來還聯合了商家。”朱老爺子嗤笑一聲，語氣盡是不屑，“八成是楚毅硬黏上去的。”
路升眉頭緊鎖，“老爺，這份文件哪來的？”
朱老爺子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岩岩拿來的。”
“老爺讓路岩小姐從‘盛陽’拿來的？”
“岩岩是商齊宇的秘書，做這種事自然容易些。比我們在門外兜著轉好多了。”
“可是，商齊宇總會發現的。到時候，路岩小姐豈不是……”
朱老爺子瞪了路升一眼，眼裏滿是警告。他笑著說：“路家那邊會安排好的。”
路升心下一抖，他明白他已經觸到朱老爺子的逆鱗了。
“老爺，是路升多嘴了。”
朱老爺子笑著，聲音低沉，“沒關係，我們親如父子，這種事不用在意。路升，去查查楚家那邊的動靜。我倒要看看他們之間的合作進行到哪一步了。”
“是！”
“出去吧，把世軒叫進來。”
“是！”
朱老爺子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椅背上，身體卻緊繃著。
朱世軒很快走了進來，“父親。”
朱老爺子閉上眼，非常疲憊。
“新的律師找到了嗎？”
“是的父親，找到了。”
“能力怎麼樣？”
朱世軒有些猶豫，還是開口說道：“很不錯。”
但其實現在韓贏才是現在有名的律師裏排名第一的，他現在找到的這個雖然口碑也不錯，終究比不上韓贏。
“我的事，你跟他說了嗎？”
“說了，他說，他想跟您親自談談，了解具體情況。”
朱老爺子睜開眼睛，蘊含著怒意，“你告訴他，他要能確保我沒事，我才見他。”
朱世軒低下頭，“是！”
他不太懂法律知識，但想起律師聽到他敘述他父親的情況後那為難的表情，心裏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