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出程月明不願提起蘇明涵，商謙睿轉換了話題，“到了新的地方，跟其他店員相處怎麼樣？”
“嗯，挺好的。”
“不邀請她們？”
程月明搖搖頭，“不了，我知道學長不喜歡熱鬧。”
“哦？”商謙睿好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這……”程月明不好意思地摸摸臉，“其實，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崇拜學長的。所以，稍稍調查過一些。”
“那真是我的榮幸。”
“學長不告我侵犯隱私就好。”
“還有隱私？”
“呃，其實……”程月明咬著嘴唇，一臉糟了的表情。
尹薇冉搬著凳子坐到了陽台上。前兩天天氣不好，她連窗子都不敢開，今天霧霾已全部散去，她突然想吹吹風。為了不讓自己著涼，她在身上搭了一件很厚的毛毯。
風很涼，放眼望去，除了一些生長在冬天的冬青，鬆柏之類的，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尹薇冉眯了眯眼睛，視線轉換間，在稍遠處最大的那棵樹下，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穿著灰色的風衣，風衣隨風擺動，顯得一點重量都沒有。
那得多薄啊，難道不冷嗎？尹薇冉這樣想著，突然很想知道那人是誰。這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做法，應該是個青少年，或者處在戀愛期中的人吧。像她這個年紀應該不會再這樣做了吧，反正她不會。
尹薇冉往上扯了扯毛毯，隻露出一個頭。她一直盯著那個人看。他站在那棵樹下做什麼，是在等什麼人嗎？如果是的話，在這麼冷的天氣裏，應該是等女朋友吧。
尹薇冉就這樣看著，忽然，那個男生揮了揮手。尹薇冉心中一驚，那人是衝著她這個方向揮手的。難不成，他知道自己在看她？尹薇冉趕緊低下頭，局促地扯弄著身上的毛毯。她真想趕緊回去。但現在走了，總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尹薇冉回過神來，故意把手機舉高確定可以讓那人看到。像是在告訴那人，我不是在看你，我隻是出來打電話的。
是個陌生的號碼，為了做給那人看，尹薇冉還是接了，“喂？”
“冉冉。”
尹薇冉沒了動作，也沒了看那人的心思。
“哦，是你啊。”
“在做什麼？”
“休息。”
“今天天氣好，怎麼沒出來走走？”
“我現在不方便。你有事嗎？”
“好不容易接我電話了，怎麼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就要結束了呢？”電話那頭傳來了商謙佑低低的笑聲。
尹薇冉吐了一口氣，“我現在用手機不好，有輻射。”
“哦，我都忘了。那我們發短信吧。”
“我要睡了。”
“嗯？”商謙佑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睡吧，但別在陽台上，會著涼。”
“你怎麼知道我在陽台？難道……”尹薇冉扯掉毛毯站起身走到陽台的欄杆處，死死盯著樹下的那個人影。那個人又揮了揮手，尹薇冉已經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商謙佑。心中一陣怒意漸漸湧起，她用力深呼吸，平複著心情，“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我隻是想看看你啊。”
“看我？商謙佑，你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你瘋了嗎？”
“我沒有，當然沒有。冉冉，當初是我的錯才會把你交給蘇明涵，讓我們錯過這麼久。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把你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