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商謙佑沒有再反駁，拖著腳步，推開門走了出去。
已經連續降溫好幾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溫度回升，夏梅搬著個小板凳坐到了院子裏。和諧的天氣卻出現了不和諧的人。那些奇怪的人已經好幾天沒來過了，今天卻又出現了。而且今天養老院門口還停了一輛車，以前從未見過。
那些人在院子裏轉了好幾圈，夏梅一直偷偷看著他們。她突然想到夏流螢說過的話，剛要搬著凳子回去，那些人卻突然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們要幹什麼？”夏梅看著他們，直打顫。
那些人都很高，麵無表情，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沒準他們隻是想站在這裏。夏梅搬著凳子錯開他們，想要回房間裏。她的心砰砰直跳。卻再次被那些人擋住。這次夏梅可以確認，這些人就是衝著她來的。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她再次問到。
這次，那些人中一個人回了她，“我們老板要見你。”
“你們老板是誰？我不認識！”夏梅緊緊握著板凳，等著隨時砸向他們來脫身。
“你認不認識不要緊，我們老板在門外等你。”
“我不認識，憑什麼要見！”
“如果你不去，我們可以幫你。”說著，其中一個人奪過夏梅手中的凳子，卷起袖子。似乎要把夏梅提過去。
“我自己走。”夏梅顫抖著邁開了腳步。她走得很慢，那些人就在她身後跟著，倒也不催她，隻是確保她逃跑不了。
夏梅沒能逃走，隻好硬著頭皮上了門外停著那輛車。夏梅低著頭進去，注意到身邊有一個男人，單看皮鞋，她可以確定這是個有錢人。
“可以抬起頭，我不是老虎。”那人開了口。聽聲音，有不少調笑的成分。感覺就好像他是認識夏梅的。
夏梅抬頭，確定這是個陌生人。他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卻依舊氣宇軒昂，氣質脫俗，不像是普通人。
“是你找我？”
“是。”那人點點頭。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沒錯，就是你。”那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姓商。”
鬱子瀟抱著一個紙抽，病殃殃地倒在商齊宇辦公室的沙發上。
“阿嚏！”鬱子瀟擦擦鼻涕，說道：“我就說你為什麼讓我去查那個養老院的事，原來是報複我。”
商齊宇瞟他一眼，“報複你什麼？”
“誰知道。說不定哪天我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就記住了。大冷天的讓我在養老院那裏蹲著，這麼多天還不讓我請假。每次都以‘那些人突然來了怎麼辦’嚇唬我。我就是太天真，早知道就不該去。”
“今天暖和。”
“是啊，今天暖和，你不是換明涵去了嘛！”
“下周再讓你去。”
“別，別讓我再去了。”他雙手合十，“你就還讓明涵去吧。我都感冒了，你還忍心讓我出去吹冷風。阿嚏……”
商齊宇瞥了他一眼，“你什麼都沒查出來。”
“那是我的問題嗎？”鬱子瀟激動地坐了起來，“我在那裏幹等著，那些人不來，我怎麼查？再說了，我就不信明涵就能查出來。”
商齊宇的電話響了，是蘇明涵打來的。
“說。”
“齊宇，”蘇明涵接著說：“那些人來了。而且，我可能已經知道是誰了。”
“可能？”
“是。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本人，但我看到了商伯伯的車。”
“父親的車？”
“嗯，是商伯伯買了之後一直沒開過的那輛。你記得嗎，第一個開那輛車的人就是我。所以我記得。”
“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帶著一個女人去了車裏。比對你給我的這張照片，那應該就是流螢的媽媽。”
商齊宇看了鬱子瀟一眼，接著跟蘇明涵說：“跟著他們。”
“好。”
“怎麼，怎麼了？”鬱子瀟站起來，走到商齊宇跟前。
商齊宇把手機放下，看著鬱子瀟，“我該說你倒黴，還是該說明涵幸運？”
“什麼意思……明涵查到啦！那些人去了？我……我白白去凍了這麼一周，他們偏偏今天去！別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不然我一定讓他們找不著北。”
商齊宇看了一眼手機，想著蘇明涵說的話，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