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當如此,簡直無法想象。
當天出關,耽誤了三個月時間,外界並未有太大變動。
倒是隱門又陸陸續續找來幾本經書,在我出關之後,由李大川親自轉交。
我一一探查,並無太多線索,這三個月搜集的煉體經,裏麵的神識烙印全是可有可無的。
連夜審批公文,孩子吵著不睡覺,非要進書房。
方若蘭硬是攔著不讓進,怕打擾了我工作,還打了小雪屁股,讓她乖乖聽話。
結果小雪非但不哭,還一個勁的非要進來,說好久沒看見爸爸。
我心頓時軟了,收回散出的神識,把鋼筆放下,起身拉開書房的門。
小雪滿臉委屈,臉蛋紅彤彤的,紮著個小辮子煞是可愛,眼淚直打轉卻又沒哭出來。
見我開門,小雪一股腦的衝進來,死死抱住我的小腿,嚷嚷著說:“我要爸爸。”
方若蘭氣不打一出來,我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若蘭,你睡去吧,天色不早了,我陪孩子就行,我這些天沒空,倒是冷落了孩子。”
“那你這些公文...”方若蘭麵露難色。
我安慰的笑了笑,“沒事的,睡去吧,孩子肯定是想我了才這樣。”
“真拿你們父女倆沒辦法,孩子天天在我這兒,卻整天嚷嚷著要見你,我感覺自己都不是親媽了...”方若蘭輕歎,很鬱悶的回去就寢。
我關上書房門,把小雪抱在懷裏,這小不點幾個月沒見,居然又長高了,以後最起碼也是一米七以上的高挑女孩。
“小雪,是不是想爸爸啦?”我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下小雪的小臉。
小雪破涕為笑,用力勾住我的脖子,“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小雪了?為什麼整天都看不到你,你到底在忙什麼?”
“怎麼會呢?爸爸要工作呀,這樣才能養活小雪呀,其實爸爸也不想的,哪個做爸爸的不想陪在孩子身邊呢?”我拍著小雪的後背,坐到了椅子上,感受著濃鬱的親情,心中流淌著陣陣暖流。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雪在我心底就占據了相當大的分量,可能男人就是這樣,對女兒很是偏愛,兒子簡直可以隨便教訓。
正所謂女兒要富養,男兒要窮養,這不是沒有一定道理的。
“我最喜歡爸爸啦,爸爸要工作,小雪陪你一起。”小雪抬起頭,忽然親了我臉一下,滿滿的全是天真笑容。
我撫摸著小雪的頭發,舍不得她受到一絲傷害,直接先把審批的工作放下,陪著小雪聊天,給她講笑話,給她講故事,給她貫徹人生道理。
漸漸的,小雪熬不住困意,在我懷裏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書房沙發,找了張被子蓋上,才重新恢複到工作當中,時不時的看小雪一眼,我都會感到動力十足。
執筆批文,我感慨萬千,呢喃道:“我的女兒,我總是感覺昨天還在淩家,卻沒想到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了家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幹啊,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找到我想要的安定。”
一夜無話。
在神識的幫助下,我批完了堆積三個月的所有公文,堪稱神速。
第二天李大川來取文件的時候,看得那叫一個呆若木雞,無法置信的指著堆積成山的文件,結結巴巴的問:“這這這...一個晚上就搞定了?”
“嗯,熬了個通宵,小點聲,孩子睡得晚,還沒醒呢。”我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沙發上的小雪,不敢抱她回房,怕把她弄醒了。
李大川點點頭,又叫了幾個人來幫忙搬文件,整個過程非常小心,小雪就像成了大家的寶貝疙瘩,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