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已經開始施壓了麼?
那按照目前的情形,李青昊這廝要再不出手,中海的態度絕對會被方家拉到一邊。
我不再跟朱霖爭辯,反倒琢磨起來,現在自己用條件交換來獲得安全,在國安的監控下,絕對是最安全的。
可如果中海決心要辦了我,那我將在劫難逃,插翅難飛,處在這醫院裏根本無法施展還擊手段。
沉思良久,我覺得自己要趕緊恢複身體,趁中海沒確定前,早點離開南邱,離開朱霖和天門的監控。
很快的,朱霖加派人手,整個醫院轉眼間便處於他的掌控之中,表麵上看起來非常安全,實際上我清楚這是另外一層危機。
最關鍵的,是朱霖賴在病房裏不走了,坐在我床對麵,用一雙眼珠子死死瞪著我,就像看犯人似的,開始審訊各種有關鐵江的問題。
我理都不理,果斷撇過頭去,沒有回答任何問題,閉上眼睛就睡,反正傷一好,能下床我就走,誰也攔不住。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朱霖消失在病房,唯獨外麵依舊有人看守,一個個跟牢頭似的,不斷在外麵晃來晃去,貌似跟醫院都打過招呼了,連我周邊的一些病房也統統被清空,如同一片隔離區。
我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座機,給李青昊撥了通電話,也不管朱霖有沒有監聽,直接就問李麒的情況如何。
李青昊明顯鬆了口氣,說道:“李麒剛做完手術不久,花費了很大的醫療手段,但情況尚未真正穩定,處於觀察期,不過我們李家的醫師說,他的命差不多是保住了,唯獨他的實力能否回到當初,這就是個問題了。”
“知道了。”我不禁輕歎,異常的複雜。
這時,李青昊話鋒一轉,又開始勸我,“少白,不是我說你,我勸過你很多次了,為什麼你總是不聽?真的不要跟方道鬥,我一定會幫你的,隻是目前我在李家的地位不穩,需要多加鞏固才行啊,所以,我兒李基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閣下放心吧,我還是那句話,你若出手,我定相助,合作是相互的,我大概知道方家已經開始施壓了,現在...輪到閣下你了。”我說。
李青昊頓時沉默,竟然不說話了?!
我暗罵李青昊狡猾,這時候還在掂量什麼?真他娘的墨跡。
沉默許久,李青昊才說:“此事待定,我一定要在關鍵時刻出手,否則的話,方家就能提前準備手段,這中間是一種相互博弈的較量,少白你沒到我這個位置,是不懂的。”
...
我差點沒罵娘,這廝還美曰其名叫博弈,我看就是在墨跡,在製造他的重要性而已,哪有這麼拖拖拉拉的?
但是,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倘若我操之過急,死讓李青昊幫忙,以他多疑的性子絕對會感覺到異常。
索性我裝模作樣的笑了,“既然如此,那少白就恭候閣下出手了。”
掛斷通話,我放下座機,閉著眼睛苦思冥想,如果李青昊在這場博弈中起不到作用,效果甚微,那我隻能出最後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