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問清楚。
以至於後來每每提起此事李彩都會很鐵不成鋼的說:“高成君啊高成君,你平時不是很得瑟嗎?這種窩囊廢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你簡直就是自取其辱,腦門上搭著張紅紙條,大書幾字――我是賤人!”
李彩說得對,因為後來發生的事真正應證了什麼叫往事不堪回首。
在七中的校門口,金宣歌低著頭,一臉凝重,像極了高慧琳畫中的人。
她就站在他麵前,非常有耐心的聽著他解釋。
“我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但是怕你又像以前說些很刺激的話,那天……隻是看到高慧琳孤孤單單一個人才送她回家的。她是你的妹妹,當然也是我的妹妹,我和她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聽他這樣說,她居然就開始原諒他了,然而她還是冷笑著,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是嗎?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
金宣歌苦笑著,“你想到哪裏去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記清楚你當初是怎麼像嚼過的口香糖一樣甩也甩不走地追我,如今追到手了,玩膩了吧?”
要是換做平時的她,她絕不會說出這般沒有涵養的話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的她隻覺得怒氣上湧,她的理智都被她的怒氣給取代了。
她這句話說的多有氣勢,簡直能夠讓對手“無語問蒼天”,然而金宣歌接下了的一句話卻讓她徹底傻眼了,仿佛被人一腳踹在冰凍千裏的地方,隨便吸一口氣都足以讓人窒息。
他說:“是我委屈了你,如果你覺得不適合,那我們分手吧!”
陽光依舊燦爛,歲月如此靜好,誰能想到風雲突變隻是一瞬間的事。
金宣歌不等她回答,轉身走了。其實,她沒有表麵的那麼堅強,其實她比誰都要脆弱,否則她怎麼可能拉著他的手,聲淚俱下,“如果你是因為我的脾氣讓你受不了,我可以為你改,什麼事情隻要說清楚了就好,我們不要再為了一點小事而爭吵了好嗎?”
嗬嗬,真是太可笑了,她高成君居然會卑微到這種地步。
她真是該像李彩說的那樣,在腦門上貼幾個字“我是賤人。”
後來金宣歌回到了她的身邊,而且比任何時候對她還要好。他以為他真的是在意她高傲的性格,而且還為他可悲的改變,到最後她才明白那隻是他想要彌補對她的虧欠而已。
真相大白應該是從李彩將她的男友正式介紹給她們認識的時候開始。
她來的時候將高慧琳一起帶上了,其實是高慧琳死活非要跟著來。
按理來說她跟高慧琳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她跟她撒撒嬌她就可以放下麵子接納她的地步,可是那天看到金宣歌和高慧琳在一起的畫麵一直像一根刺一樣存在於她的腦海,所以今日她帶高慧琳來這裏純粹是為了試探。
今日來的除了李彩和她男朋友,金宣歌和她,還有個字帶的拖油瓶,她帶的是高慧琳,金宣歌帶的是白南風。
在酒吧門口,當金宣歌從車上下來看到高慧琳時臉突然沉下來,“你怎麼來了?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高慧琳眯著眼,笑得一臉天真,“我隻是想出來放鬆一下,再說我姐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說著便拉著她的手往裏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們字裏行間都透著曖昧。
金宣歌不該用那種帶著親切的語氣責怪除了他女朋友之外的其他人不是麼?
可是來不及多想,因為李彩已經鄭重的將她的男友推到她麵前。
而且很不巧的是,她這男朋友她們也認識,正是金宣歌的好朋友,那個叫葛政的。
當金宣歌和白南風一臉詫異的望著葛政並大叫出他的名字時,李彩詫異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葛政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大部隊,急忙向李彩解釋了一番,當她指到白南風的時候她明顯看到李彩的眼睛亮了一下。
等到葛政介紹完畢之後便到了李彩發揮的時候。
按照李彩一貫的作風,在這種場麵下所有人都會被她弄得大腦抽筋,因為她一開口便是:“看到沒有,這個就是我家大美女高成君,不過這妞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睡覺流口水。”然後她指著葛政,“這就是爺的新歡葛政,是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她同情的望了一眼那葛政,雖然他的確一副痞子樣,可她知道能夠金宣歌白南風等人混到一塊兒的人絕對不是混混那麼簡單。
葛政倒是泰然自若的笑著,看著她說:“那天在包房裏沒看清楚,今天一見,果然高大美女真是天姿國色。”
李彩不僅沒有翻白眼,也沒有吃醋,反而看著她淫笑著,“那是,說不定等你小子以後發財了可以將她弄到手,到時候你鐵定跟撿了寶似的。”
有時候她覺得她處事不驚的態度完全是被李彩給逼出來的。
比如說現在,她開了如此重口味的玩笑她竟然還麵不改色的,倒是一旁的白南風冷冷丟下一句:“就你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