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注重成長的修養(1)(2 / 3)

上述結論應該以某種方式與訓練、剝奪、挫折、痛苦和不幸的必要性結合起來。訓練、剝奪、挫折、痛苦和不幸的體驗能夠揭示、促進和實現我們的內在本性,除非它們不是合乎需要的體驗。這一點越來越清楚了,即這些體驗與成就感和自己實力感有關係,並且因此與健康自尊感和自信感有關係。沒有戰勝、抵禦和克服過這些困難的人,他會繼續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對於外部危險來說,不僅確實如此,而且對於控製和延緩他自己的衝動的能力來說,也是如此。有這樣的能力,這些衝動就不再可怕。

有必要說明一點,如果這些假定被證明是真理,那麼它們就有指望成為科學的倫理學、自然的價值體係,一個最終決定好與壞、對與錯的標準。我們關於人的自然傾向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容易告訴他怎樣是好的,怎樣是幸福的,怎樣是富有成效的,怎樣關心他自己,以及怎樣愛護和激發他的最大潛力。這也回答了許多關於人格前途的問題。作為人類的成員和獨特的個體,首當其衝的任務就是要查明一個人真正的內情、底蘊是什麼。

通過自我實現的研究,我們不但能夠發現許多自身的錯誤、缺點,而且清楚地發現我們恰當成長的方向。除我們時代,其他任何一個時代都有它的榜樣和理想。遺憾的是,我們的文化拋棄了所有這些榜樣和理想。聖徒、英雄、有教養的人、俠客、神秘主義者統統不算數了。

毫無疑問,我們留下來的隻有順應良好的人。但順應良好是非常蒼白無力而又令人質疑的替代詞。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把完善成長和自我實現的人,全部潛能都得到了充分發展的人,內在本性自由地表現自己而沒有被歪曲、壓抑或被否定的人,作為我們的向導和榜樣。

每一個人為了他自己,都要鮮明而敏銳地認清這個嚴肅的問題——一切背離人類美德的事,一切違反人自己本性的罪行,一切邪惡的行為,都毫無例外地記錄在我們的無意識中,而使我們看不起我們自己。為了恰當地描述這種無意識的領悟和記憶,霍尼把這稱之為“注冊”。如果我們做了使自己羞愧的某種事情,它就“登記”在我們的恥辱簿上,而如果我們做了某種正直的、傑出的或好的事情,它就“登記”在我們的榮譽簿上。

從總體上看,最終的結果便是非此即彼——或者是我們更尊重並認可我們自己,或者是我們更看不起我們自己,認為自己是卑鄙無恥的、無價值的和討人嫌的。通常神學家用麻痹這個詞來描述一個人明知故犯的罪過。

這個觀點隻是對通常的弗洛伊德的描繪做了增添和補充,並沒有全盤否定它。稍微簡化一下這個問題,似乎這個問題由兩部分構成,弗洛伊德向我們提供了心理疾病的一部分,而我們為了使其更加完美,必須提供心理健康這部分。或許這個健康的心理學,將為控製和改善我們的生活,以及把我們自己造就成更好的人,提供更大的可能性。這樣做當然要比詢問“怎樣才能不得病”會更加富有成效。

不過,我們怎樣才能促進自由發展呢?自由發展最好的教育條件又是什麼呢?性的?經濟的?政治的?為了這種人的健康成才,我們需要創造什麼樣的社會呢?這種人想要創造什麼樣的社會呢?

事實上,病態的文化造就病態的人;健康的文化造就健康的人。而且,病態的個體使他們的文化更加病態,而健康的個體則使他們的文化更加健康,這同樣也是實際情況。造成更好社會的一個根本方法就是增進個體的健康。換句話說,鼓勵個人的成長存在著現實的可能性;而治愈真正神經病患者的疾病,如果沒有外界的幫助,成功的可能性近似乎無。個人有意識地努力使自己成為更有道德的人,這是比較容易的;而個人試圖治愈自己的強迫行為和強迫觀念,則是十分困難的。

在不合需要的意義上看待人格問題,這是對待人格問題的傳統態度。鬥爭、衝突、犯罪、不道德、憂慮、壓抑、挫折、緊張、羞愧、自罰、自卑感或無價值,這些全都是精神痛苦的原因,它們不但妨礙行為的效能,而且它們是不能控製的。因而,它們自然被視為病態的和不符合需要的,而且要盡可能迅速地把它們“治”掉。

可是在健康人身上,或在那些正趨向健康成長的人們身上,所有這些症狀也都發現了。在這種情形下你是應該感受到內疚、還是不應該感受到內疚呢?你是否設想一下,你是已經達到了精力的完善穩定、還是正在調整呢?順應和穩定減少你的痛苦,所以它們是好的;也許它們也是不好的,因為它們抑製了你向更高理想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