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心中冷笑連連,心中暗生一計,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將你安置在王府裏,追星,你騎馬帶著她。”
想在他身邊安個奸細,那他就看看這奸細到底是誰的人。
回到王府後,這女人的事情景容就交給了追星去安排,而自己便去了東院。
“還沒起來?”景容到了東院就被告之慕雪芙還沒起床,他想了想,便往慕雪芙寢室去,卻被紫夭堵在門口,景容麵色一沉,“怎麼,你還想攔著本王?”
紫夭抬起眼皮看了眼他,看著那麵露不虞的臉色,狠狠咬了咬下唇,道:“主子睡覺時不喜歡被人打擾,王爺--王爺若是有什麼事,奴婢可以代為通傳。”
景容擰著眉頭,眯起深邃的眼眸,目光含怒,帶著冰冷的寒意。什麼時候他想見自己的王妃都要被人攔著?景容挺拔的站著,陰沉的臉色如暴風雨的前夕,晦暗而森然,逼問道:“這宸王府都是本王的,難道王妃的寢室本王也不能進?”一手推開紫夭,直接走了進去。
景容的力氣很大,紫夭險些被推到,幾步踉蹌,多虧金露在一旁扶住她,紫夭站穩了腳跟,伸出手指指著景容的後背,“你--”
剛說一個字就被白伊堵住嘴巴,幸好景容已經進去,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白伊一手掩住她的嘴巴,在她耳邊低語,“別任性,再怎麼說這裏也是宸王府。”
紫夭不服氣的點了點頭,扒下金露的手,小聲嘀咕道:“宸王真是的,主子還沒起就進去,驚著主子怎麼辦?”
“說到底主子和宸王是夫妻,難道你還能攔著不讓人家夫妻倆在一起啊?”白伊放下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裏屋,一直注意著屋裏的動靜。
慕雪芙睡得迷迷糊糊中就聽到外麵紫夭的聲音,再仔細聽好像是有人來了。平時她就很少早醒,每次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日又跑出去見了一麵師兄,睡的更晚,所有今天實在不想起床。而且不知為何身體有些不舒服,渾身無力酸痛,像是有千斤重壓在身上一樣。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坐起來,掀開床幔,正好看到景容走到床邊。
景容大步走到床邊,掀開紗幔,“本王擾到你了?”扶著她的肩頭又讓她躺在床上。
慕雪芙瞬間清醒,拉緊了被子,臉上有緋紅染過,她把被子往頭頂一拉,甕聲甕氣道:“你怎麼來了?我還沒起床哪。你出去,出去嘛。”
景容好笑的看著她這孩子氣的樣子,彎下腰拉開被子將她的頭露出來,肅色道:“你的侍女在外麵攔著本王,你也攆本王走,本王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慕雪芙又往上拉了拉被頭,掩住嘴和鼻子,隻留下眼睛在外麵,悶聲道:“誰讓你一大早晨就過來打擾我睡覺。”
“一大早晨?本王早朝都上完了你還在這睡覺。”景容坐在床頭,慢慢俯下身環住她,戲謔道:“這麼能睡,夜裏做什麼壞事了?”
看著一點一點靠近自己的臉,慕雪芙心頭一緊,一骨碌往床裏翻了幾圈,嬌氣道:“反正我就是困,你擾了我的好夢。”
看著她刻意的疏遠,景容神色登時一黯,有股悶氣憋在胸腔裏,目光幽幽的掃了一眼床上,不經意看到一片血跡,臉色瞬間一變,著急道:“你受傷了嗎?”
慕雪芙眉頭一挑,漫不經心掃了眼床鋪,頓時臉上染上通紅的雲霞,爬到景容身邊,遮住他的眼睛,羞澀道:“別看別看,你個大男人怎麼什麼都看啊!”
景容不明所以,推開她的手,“都流血了還不讓人看。”按住慕雪芙的肩膀上下打量,“本王看看你哪裏受傷了。”
“哎呀,我沒受傷。”慕雪芙捂住屁股,又惱又羞,抵著頭不好意思看他,臉上越燒越紅,連脖子都帶著粉紅色的印記,支支吾吾道:“我,我小日子來了,睡得太沉就--”後麵的話實在是難以啟齒,但慕雪芙心裏都快嘔死了,怎麼這麼丟臉的事情被他碰到,真是丟臉丟大了。
景容也是尷尬極了,如慕雪芙一樣也紅了臉,他輕咳一聲,站起身來,道:“我--我叫人伺候你,我到外麵等你。”說完轉身離開,腳步還有些淩亂,一不小心磕到桌邊的一角。
慕雪芙看著他這個傻樣,“撲哧”一笑,卻引來他一記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