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慕雪芙就拿到了鎮國府的房契,淚水跌落在房契上,陰濕了一片。眼中含著淚,嘴上卻噙著笑容。兜兜轉轉,鎮國府又回到她的手裏了。
紫夭看著慕雪芙手中的房契,俏俏一笑,帶著打趣的意味。“主子,王爺對你真好,這大宅子說買就買,連眼睛都不眨。現在外麵人都說,宸王寵妻,花大價錢買那麼大的宅子給宸王妃作為生辰禮物,簡直是把宸王妃當成心尖尖。”
慕雪芙擦了下臉上的眼淚,輕斜了眼她,笑罵道:“就你多隻耳朵多張嘴。”
“我這叫耳目靈通,主子不是應該誇獎我嗎?”紫夭挽起她的胳膊,將頭靠上去,帶著撒嬌的口氣,甜甜道。
慕雪芙將房契折疊好,在紫夭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該打聽的不打聽,竟打聽些沒用的。”
紫夭委屈的揉了揉額頭,“主子讓我去外麵打聽城中的事,可如今隻有這事傳的沸沸揚揚,我也隻好回來鸚鵡學舌了。”
慕雪芙神色一稟,將房契放進一個精致的雕花檀木盒子裏珍藏好,肅色道:“讓你打聽的事打聽的怎麼樣?”
“忠勇候確實有意與懷王聯姻,想把自己的小女兒鍾碧柔嫁給懷王為側妃,甚至想取張梓萱而代之,成為正妃。我也已經見過兩三次這個鍾碧柔私下和懷王接觸,看上去郎有情妾有意,想必他們之間必有私情。”
郎有情妾有意?哼,隻有女人才會那麼傻,哪來的男人情真!隻不過是想利用她拉攏忠勇候罷了。不過以懷王那麼狠辣無情的性格,張梓萱沒有右相做靠山,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價值了,為了拉攏忠勇候,取而代之的把戲未嚐不會做。
慕雪芙素手冉冉走到香爐旁,執起一根銀簪撥弄了幾下,透出綿綿甜香,“忠勇候是軍侯,手中有軍隊,若是聯姻,懷王的勢力就大大增強了不少,以此彌補一個右相的損失,百利而無一害。通過一個女人就可以達到這種顯著的效果,可見三十六計應該加上一計,美男計。”
“美男計?”紫夭狡黠的眸子輕輕煽動,調侃道:“懷王長得是不錯,不過跟咱們王爺一比就差了些,怎麼不見王爺的美男計奏效啊?”
慕雪芙無奈的嗔著她,道:“再亂說我就把你的嘴縫上。”景容是長得好,她也幾次失了神,但也隻是純粹的欣賞,卻進不了她的心。
“王妃這是要把誰的嘴縫上啊?”慕雪芙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景容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
慕雪芙一驚,瞪了眼紫夭,轉過頭向景容璀然一笑,曼聲輕盈,帶著點點嬌嗔,道:“還不是紫夭,竟敢說我胖了,王爺你說妾身胖了嗎?”
景容但笑不言,上下細細打量了她一圈,點了點頭,興致盎然道:“ 嗯,是胖了。”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麵前摟住慕雪芙的腰,“不過,胖點更好看。”
以前慕雪芙為了練功總是閉關辟穀,嚐嚐一個月兩個月什麼都不吃,但從嫁入宸王府之後,她每日三餐也算是定了時,自然會較之以前胖一點。
“那你就是說我以前太瘦不好看嗎?”慕雪芙假意嬌嗔,一記粉拳輕輕打在他的肩頭。
景容將她攏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鬢邊,“雪芙無論什麼樣子都是最美的,隻不過胖一點本王抱著更舒服。”
“王爺是因為妾身抱著不舒服才又招進個侍妾?”慕雪芙轉首盈盈笑著,眼似秋波流轉,嫵媚嬌態於行,她點了點景容的胸口,似嬌似嗔。
秋水盈盈玉絕塵,尖鬆鬆雪白手,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景容心中一顫,抓住那芊芊玉手,湊到嘴邊深深親了一口,“一個侍妾和你怎麼比?有人送進來,本王不好不給麵子。”
慕雪芙沒有抽出手,隻是目光淡淡的看著那粉唇落下的地方,轉而恬靜微笑,道:“什麼人還需王爺給他麵子?”頓了下,勾住他的脖子,“王爺的女人個個都是月貌花容,不知這一個又是怎樣的風情萬種哪?”
景容低低哼笑,眉宇間皆是溫存寵溺,仿若似水流年裏的一束陽光,和煦而明媚,“這世上能稱得上月貌花容、風情萬種的人唯有本王眼前一人,其他人,隻不過是一些俗粉庸脂罷了。”
“你就哄我。”慕雪芙鬆開手,低眉斂笑,道:“進府就算了,別在我眼前晃就好。聽說府裏小妾進門都要拜見主母,我可不可以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