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持,景容伸手就要扯掉慕雪芙的寢衣,卻被她拽住胳膊製止住。
這個時候,他幾乎理智全無,祈求的目光要把她燃燒,他的聲音猶如輕風吹過沙礫,有幾分蒼茫中粗糙顆粒的溫柔,“芙兒,給我吧。”
慕雪芙的手慢慢垂落,如玉雕琢的柔荑在大紅的錦被上,鮮嫩瑩白,魅惑入骨。
身下的女人如緞般的長發平鋪床榻,幾縷鬢發被薄汗染濕,低吟嬌喘,雙頰緋紅,雙眸含水比平時更加嫵媚,一想到她這個樣子隻有他獨享景容就控製不住的不停索求。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個人筋疲力盡,才停下來,摟在一起昏睡過去。
靜謐的深夜,依稀可以聽到屋外雪花落地的簌簌之聲,幽香燃盡,隻餘下一層灰燼。灑下陰影的長睫微微顫抖幾下,慕雪芙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將自己摟得緊緊的景容,嘴邊噙上一個似笑而笑的弧度。
依蘭香的藥效已經散去,可來自身上的痛楚卻告訴慕雪芙,她已經成為婦人,成為這沉睡男子的女人。她的手撫上景容的右胸,他的胸肌白皙、光潔而飽滿,可卻有一個很不合時宜的猙獰刺青。
情不自禁,慕雪芙去撫摸那片刺青,手指剛觸碰到,就被人用力扼住手。她猛然抬頭,便看到景容眼中那她從未見過的狠厲。
“王爺。”嬌嬌軟軟的聲音從慕雪芙的朱唇中吐出,她仰頭望著景容,剪水雙瞳如盈盈秋水,瞬間讓景容收起身上散發的寒氣,內心鬆軟起來。
“怎麼醒了?”景容順手將她的手拿到嘴邊親了親,又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裏,就這樣赤身裸體的挨在一起。
雖然有了肌膚之親,可此時和剛才還是不同的,慕雪芙難免有些害羞。她將手抵在他的胸前,隔開兩個人的空間,嬌聲道:“聽見下雪便醒了,我吵醒王爺了?”
女人在經過情事後是不同的,雖然慕雪芙內心還有抗拒,但身體上的變化她無從改變。經事的女人不同於少女,自帶著一種魅惑風情,粉嫩的雙頰透著動人的光澤,慵懶的神態隱著絲絲媚姿,皆是情態。
景容撥開她的手讓她的胳膊掛在自己身上,一個翻身,又將慕雪芙壓在身下,笑吟吟道:“既然你吵醒了本王,那你就好好補償補償本王吧。”
如此一來,折騰到很晚,慕雪芙再也支撐不下去,便倒在了景容懷裏,隻是在暈過去之前,暗道一句,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一旦沾染上情事,便一發不可收拾,特別是體力精力都好的男人,簡直是對女人的摧殘。
景容雖然體力不錯,但終究是勞累了一夜,沉沉睡去後,直到日上三竿眉宇間才有些要醒來的預兆。他一伸手向旁邊攬了下,卻空空如也。頭腦一驚,瞬間睜眼,隻怕昨夜是一場夢。
待睜開眼看到頭頂上從上瀉下的粉紫輕紗,才鬆了口氣。徐徐然,嘴邊蕩起絲絲歡愉的笑意,“雪芙”唇齒間細細品味這兩個字,他輕輕低喃了一句,“真是人如其名。”
慕雪芙沐浴歸來,正好聽到他的聲音,雖不真切,但隱隱約約聽到自己的名字。
“王爺,你叫我啊?”她走到床邊坐下,輕柔的擦拭著濕發。
景容坐起來,攬手環住她,深深聞著她剛沐浴後身上散發的清香,慵懶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麼起的這麼早,平時都要睡得很晚才起,難得本王睡個懶覺,你也不陪著。”
慕雪芙被他桎梏在懷,直接依偎上去,假意嗔道:“我也想,隻是剛才宮裏來人,說是宣王爺帶著我進宮一趟。王爺,你說皇上為何今日要見你,還要帶上我啊?”慕雪芙下巴抵在景容的肩上,正好目光掃到他背上的絲絲痕跡,這是景容弄疼她的那一刻,她的指甲深深的扣著景容的背上留下的。那印上帶著些許血痕,許是她似要將那種痛加注到他身上以此解恨才下了狠手。
景容微怔,不覺蹙了蹙眉,心裏存著疑影,道:“許是知道昨日祠堂被燒,再加上你受了驚嚇,所以才會招我們入宮安慰吧。”他在慕雪芙的胳膊上拍了兩下,“既如此,我們早去早回,省的讓皇上等著。”
含章殿裏,玄武帝坐在棋盤前,身邊有凝馨和珍華兩位夫人相陪,他手中執著黑子,眉頭緊鎖,遲遲沒有落下,見景容和慕雪芙進來,伸手招了招,朗聲道:“你這小子,多少日子沒進宮陪朕下棋了?還不快過來和朕大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