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綿綿的身子如融化的雪花般貼近他的身體,嫩滑的仿佛泥鰍似的,稍有不注意就會從懷裏溜走。景容緊緊的箍著慕雪芙,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濃,不管她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始終是自己的女人,或許她如今年齡太小,還不知情為何物,不過他們的時日還長,他就不信隻要他略施手段,慕雪芙會跑出他的手掌心。
“今日皇上招我們入宮,就是為了看你是否還是處子對不對?”景容勾起慕雪芙的下巴,擰著眉問道。
慕雪芙推開他的手,翻身從他身上下來,從邊上拽過一見厚實的寢衣,隨意穿好便下了床。走到桌子旁邊,倒了兩杯茶,一口氣喝盡一杯,另一杯端給了景容,“是,有人將我胳膊上尚有守宮砂的事告訴了珍華夫人,珍華夫人又告訴了皇上。起先皇上也不信,不過她卻以腹中之子作保,令皇上重視起來。”幽幽一笑,“隻不過,不知道珍華夫人回宮後會是怎樣的氣急敗壞哪,真是想想都開心。”
景容慢慢將茶水送入口中,細細打量起她,“芙兒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可不可以告訴本王?”
慕雪芙搶過他還未喝盡的茶杯,斜了他一眼,自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倏爾,神色凝重起來,“我原以為是上禦苑的太醫在為我包紮傷口時無意中看見,而那太醫又恰恰是珍華夫人的人,所以她才會知道。但今天下午經過我一試才知這人就是宣王妃。”
景容神色一凝,目光中閃過殺意,連聲音都深沉了幾分,“你怎麼知道是她?”
慕雪芙莞爾一笑,將茶杯放到床邊的案幾上,伏在景容肩頭,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花媚兒這個蠢貨!”等慕雪芙將內心的猜測說出來後,景容眸光中的神色更加冷厲,“本王就應該一早解決了她。”
“花氏許是想一心除掉我,所以才會聽了宣王妃的唆擺。”嗔著景容,慕雪芙微微撅了撅嘴,“說到底還是被情字蒙了雙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她差點害了你,害了咱們宸王府。”景容嘴角勾起一個鄙夷的弧度,他眯了眯眼,看著窗上的和合二仙紙窗,但思緒卻不知已去向何方。須臾,他往靠枕上一仰,手捂著額頭,閉著眼睛,帶著勞累的聲音道:“欺君之罪,本王根本擔不起。或許皇上會法外開恩,饒了你我的命,但本王手中的權利也會隨之被皇上收回,封地的軍權也自然而然的落入了景宣的手中。宣王妃,倒是景宣身邊的一把好手。”
再一睜眼,揮開那抹疲倦的狀態,眼中恢複以往的清明,他伸手一攬,將慕雪芙帶入懷裏,“今日多虧了你,不然我連父王留給我的最後一件遺物都會丟失。”
慕雪芙卷起他散落的一縷黑發,嬌滴滴道:“那剛才王爺對我好凶的。”
“本王凶?怕是沒有你凶吧?”景容嗬嗬一笑,不知為何,之前的鬱結已經消失,“真是個任性的小女人。”是利用還是她真的願意,他都不計較了。
慕雪芙悶悶道:“王爺,昨夜我是因此事而讓你留宿,可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你知道我的性子,若是我不願意,如何我都不會做的。”
眼中閃過華光,景容凝視著她,溫柔問道:“果真是心甘情願的?”
慕雪芙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複又低下頭,含羞道:“雖然我有利用你之心,可那一刻,我是願意的。”
景容心頭一暖,如有火焰將周身都點燃,將他照的暖乎乎的。他摩挲著她的臉頰,低聲喚了聲她的名字,“雪芙。”
慕雪芙莞爾一笑,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神色越來越暗淡,就連嘴邊噙著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不見。
慕雪芙,不要被男人的溫柔迷失掉心智,你的人生隻有複仇。而景容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你怎麼可能和棋子產生感情?你配擁有感情嗎?你的家仇還未報,想要感情,簡直是癡心妄想。
景容,景容,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的溫柔讓我漸漸迷失方向,我竟會生出貪念,貪念這一刻的溫存,貪念你懷裏的溫暖,貪念你身上的味道。景容,我該怎麼辦?
看她許久不說話,景容抬起她的頭,“雪芙?雪芙?想什麼這麼入神?”
回過神,慕雪芙扯了扯嘴角,從他懷裏出來,她怕再這樣下去,她會越來越貪婪。慕雪芙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隻是在想這次宣王母子又有什麼陰謀,他們是如何得到皇上的恩賜,這藩王回京述職可少見的很,他們憑什麼能得這個特權?還能讓皇上開口為景宣建府,這種待遇,除了當年的瑜王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