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調製香料(1 / 2)

一陣哨聲響起,卻沒有人聽見。幾匹馬突然停下衝撞,快速折返,還不帶人們看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馬尾巴都沒見著。

紛亂過來,雖然迎親隊伍很亂,但各家新娘都完好無缺的站在各自的花轎前,除了剛才的場麵有些狼狽混亂,並沒有造成任何錯漏。懷王咒罵了一聲晦氣,讓人將隊伍弄好,便繼續前行。懷王走後,寧王便帶著花轎朝寧王府而去。

可誰都沒有想到,花轎裏的新娘子早已經不是他們各自想娶的那一個。

拜了堂,一切已成定數,誰都改變不了。

當晚,慕雪芙躺在景容懷裏,睡得特別安穩。她早早預定的大禮,定會讓懷王和寧王滿意。

早上還是十裏紅妝,郎情妾意,到了晚上,蓋頭掀起的那一刻才知什麼叫做天意弄人、無力回天。

本是佳偶天成,卻變成兩對怨侶,這下皇城裏可就熱鬧了。不但人人竊語,就連說書的都將這事改編成段子說給眾人以增茶前飯後之樂。

第二天上朝,懷王與寧王都一直陰沉著臉,偶爾對視一眼,也散發著不善的目光。

錯上花轎,將他們之前的全盤計劃全部付之東流。懷王怨寧王將他想要拉攏的忠勇候搶走,寧王恨懷王給了他一個殘花敗柳。

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隻能各安天命,但懷王和寧王的仇就算是因此事結下了。

景容從朝上回來就將這稀奇的事情說予了慕雪芙聽,卻不想說完之後她隻是淡淡的點點頭,沒什麼反應。

“你不驚訝嗎?本王看你怎麼如此淡然?”

慕雪芙正調試著香粉,見他如此問,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外麵揚了揚臉,道:“還用你回來特意講給我聽?自然有人巴巴的當說書似的講給我了。說的可比你精彩多了,連寧王和懷王掀開蓋頭時鐵青的麵孔都描述的一清二楚。要我說啊,他們倆這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景容抬頭看去,隻見梅花樹下站著兩個姑娘,一個穿著紫色衣服,一個穿著紅衣衣服,紫衣的他認識,是紫夭,但那紅衣的,卻素未蒙麵。

不用他問,慕雪芙就衝他倆喊道:“紫夭、紅韶,你們別忙了,連王爺來了都不知道,還不進來拜見王爺。”

聽到慕雪芙的喚聲,兩個人立馬放下手上的活跑了進來。紫夭一臉興衝衝的樣子,看到景容就連忙行禮問安:“王爺萬福。”

景容點了點頭,“回來就好,以後要用心服侍王妃。”

紅韶自來開朗,雖是第一次見到宸王,但也不拘束,朝著他行了行禮,俏聲道:“參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也不等景容問話,便如倒豆子一般劈裏啪啦的自我介紹,“王爺,奴婢叫紅韶,紅是紅光滿麵的紅,韶是大好韶華的韶。以後王爺若是有什麼事,隻管找紅韶幫忙就是,不用不好意思。”

景容對她這直來直去的性子有些吃不消,微微怔了怔,但又覺得這性子也著實有趣,頷首道:“你好好伺候王妃就好。”又看著慕雪芙問道:“怎麼以前沒帶過來?”

慕雪芙揮手讓她們離開,才道:“父親看我攆走了金露,又怕我身邊伺候的人太少,知道我有意讓紫夭回來,就將她也一並指派過來代替金露了。”

“性情倒是不錯,隻是有點話多。”提到慕昭霖,景容不自覺眯了眯眼,心中升起幾分警惕,“她一直伺候在左相身邊嗎?但幾次去相府,本王怎麼沒看見。”

慕雪芙自然知道他對慕昭霖始終心存戒備,隻要是慕昭霖的人,他都會小心。慕雪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王爺不必擔心,她是剛從其他地方回來,也一直是伺候我的,和父親沒多大關係。”

被識破心思,景容也不生氣,隻是無奈的笑了笑。他現在很多時候心裏想什麼,不用說出口她就能知道,但卻矢口否認道:“本王是怕她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安排進來的,就像含香一樣。不過,她是你們家的,那本王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慕雪芙又開始搗鼓手中的東西,隻是回了他一句,“我的人你還不信嗎?”

“信,自然信。”景容坐在她身後,摟住她的腰,看著她倒騰的那些瓶瓶罐罐,不由好奇問道:“你這是弄得什麼啊?”

“你看不出來嗎?”慕雪芙將泡在溫水裏的石斛拿出,再用石臼杵成泥,她一下一下的擊敲著,又轉換了方式輕撚,“我在做香。”

“做香?外麵不有賣的嗎?為何要親自做?”景容不解,皺了下眉頭,看著她這麼辛苦的樣子,直接搶過來幫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