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四章 景容吃醋(1 / 2)

慕峻苼雖在衛尉寺吃了些苦,但沒幾天就被放了出來。隻因這事七傳八傳的傳到了玄武帝的耳朵裏,他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後果,在上朝時雖當著慕昭霖的麵輕斥了他幾句教兒不嚴,但卻格外開恩讓衛尉寺釋放慕峻苼,隻說是讓慕昭霖以後要多加管教才行。

慕峻苼如何,慕雪芙從來不會關心,她如今最關心的是榮王。

原來被刺殺的那兩名官員在被殺前一日正好在朝堂上彈劾景寒,不但彈劾他縱容下屬草菅人命、搶占田地,還推翻之前張兆馳貪汙軍餉一案,反將此事推到了景寒身上。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這兩名官員就被人殺死,而刺殺他們的刺客也被當場抓住,大理寺審訊之下,刺客招認是榮王指使。

無論是殺人動機,還是刺客的供詞,對景寒來說都是十分不利的。

陽光穿過桃花樹枝搖曳的縫隙投入房間,留下斑駁的影子。纏枝牡丹翠葉香爐上焚著沉水香,清甜幽香中隱隱帶著漂浮在空氣裏絲絲清新的涼意與悠遠連綿。

氤氳的香氣像是永遠散發著木質的芬芳,沉靜而內斂,最是能填滿人內心波蕩不安的浮動。

慕雪芙滿心繁亂的看著眼前的棋局,無論白子還是黑子,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在棋盤上找不到方向,隻剩下無助的彷徨與迷茫。

多次她想向景容問景寒的事,但每次話到嘴邊都會被她咽進去。上一次她提到景寒已經讓他起疑,如果再問,他必定懷疑他們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可是越是不知道答案,她的心就越浮躁。就像是答案明明就在身邊,她卻必須要繞開。

“嘩啦”一聲,慕雪芙揮開衣袖,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揮到地上,又似賭氣般將棋盒連同裏麵的棋子都發泄一般也摔倒了地上,她閉著眼睛捂著額頭,露出掙紮煩躁的表情,良久慕雪芙霍然睜目,一掌重重的打在白玉棋盤上,心中暗道:“不行,不能再等了,今日一定要找景容問清楚。若是玉瑕哥哥蒙冤受屈,我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隻是剛準備更衣,紫夭那麵就通報宸王來了。

最近因榮王一案,景容四處忙碌,除了晚上會來,白天都沒有過來過。今日能來,難道是案件了結了?

慕雪芙神色一變,想了想,才把心頭的焦慮暫時隱藏起來。對著鏡子,擠出笑容,才去相迎。

景容進房後看到一地的棋子,挑了下眉,笑著問道:“怎麼下棋下到地上去了?”

慕雪芙餘光掃了一眼,她剛才忘了讓人收拾起來,這會亂作一地,讓她有些心虛。慕雪芙揚了揚手,吩咐白伊將棋子收拾起來,回道:“知道王爺來了,所以一時激動,亂了手腳,不小心把棋子揮到了地上。”

“連棋盒也不小心嗎?”景容看著白伊拾起棋盒去撿,玩味的看著慕雪芙,

下棋時棋盒會放在棋盤裏側,她說是不小心揮掉的著實有些說不去。她低了低頭,微微蹙起眉頭,隻是不斷的揉搓著絲絹,一句話也不說。

“是不是又發脾氣了?是誰惹了你?”見她不語,景容輕輕一笑,摟過她,牽起她的手,見她手上紅了一片,“怎麼手上這麼紅,準是發脾氣拍桌子了。”

慕雪芙是因為沒有想到好的理由,所以才沒有說話,不想竟被景容以為她是發脾氣。心中思緒翻轉幾下,慕雪芙抬起頭看著他,帶著幾分嬌嗔之姿,用委屈的口吻道:“還問我誰惹我?就你惹的我。”

不知為何,雖是嗔怪他,但卻讓景容心裏癢癢的。不自覺,他往懷裏帶了帶慕雪芙,讓她全貼在自己身上。景容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暗啞了幾分,“本王怎麼敢惹你,疼都疼不過來。”

“你就是惹了我。”一記粉拳柔柔的砸在景容的肩上,卻像是羽毛撫過他的心。慕雪芙反手摟住他的腰身,伏在他的肩頭,透出羞澀之態,聲音又嗔又嬌,道:“誰讓你教我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招數,你這老師不負責任,我這學生又學藝不精。下來下去,我將兩家都堵死了,白子黑子在我手裏都沒了活路。都是你,教人家什麼不好,教我自尋死路。”她抬起頭,眼珠子在景容臉上轉了幾圈,眼睛一亮,撅嘴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教我一個人下棋,你是打算以後都是我自己和自己玩,你都不來陪我。”

景容郎朗一笑,一把橫抱起她,抱到棋盤前的椅子坐下,“說了這麼多,本王怎麼覺得說到底你是抱怨本王不來陪你啊?”刮了刮慕雪芙的鼻子,眼睛中盡是寵溺的目光,“說,是不是想本王想得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