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千萬不要做這樣的傻事!”女人向來禁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景騫這幾句話,早已讓鍾碧柔淚流滿麵,她咬了咬嘴唇,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怨怪過王爺,這一切也不是王爺的錯。我知道人擺脫不了命運的捉弄,是柔兒福薄,注定做不了你的妻妾,但即便如此,柔兒永遠都是王爺的女人。”
“柔兒,本王真的很愛你。”景騫擦拭著她的眼淚,動作輕柔的仿佛若是用一點力就會劃破她的臉頰一般。倏爾,他一把將鍾碧柔橫抱起來走向床榻,“這麼多個日夜,本王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全是你。你害的本王得了相思病,無藥可救。”
吻一點一點落在她的肌膚上,急切又帶著溫柔,他冰涼的嘴唇仿佛灼熱的火焰,讓她從外到內滲透著炙熱。鍾碧柔緊緊的抱著景騫,任他在自己身上燎原,任他將自己燃燒。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害羞,而是拿出所有的熱情去回應他,她要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顛鸞倒鳳過後,鍾碧柔靜靜的依靠在景騫的肩上,這一刻,她的心被填充地滿滿的,仿佛就算立即死去,她都心甘情願。
溫熱的淚水滴在景騫的肩上,一滴一滴,如同水晶一般圓潤剔透。鍾碧柔目光凝滯在他的臉上,帶著依依不舍的濃濃情意,就像是生離死別一般,“有這一次,知道王爺的心裏並未忘記我,我就知足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王爺就忘了我吧。”
景騫抿了抿嘴,吻了吻她的額頭,“本王怎麼可能忘記你?柔兒,你雖不是本王第一個女人,但卻是本王最愛的女人。”他的手指撫順著鍾碧柔的秀發,“本王也清楚,王府裏的女人沒有一個像你一樣真心愛本王,她們隻不過愛我能給她們帶去的榮華與地位而已。”
鍾碧柔將景騫的手放在臉頰上,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能聽到王爺的這番話,柔兒就是死也知足了。”
“休得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你會長命百歲,和本王白頭偕老。”驟然,景騫神色一變,目光裏覆上一層陰寒,恨恨道:“若不是景宗從中作梗,本王怎麼可能與你分離?隻要一想到他處心積慮算計,將你搶走,本王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聽罷,鍾碧柔神色猝然大變,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連嘴唇都失去了顏色。她定定的看著景騫,她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急切,“什麼?是寧王特意為之?他不是一心想娶秦情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切身利益。你不要看景宗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的皇子,其實他一直以來都居心叵測、野心勃勃。他那種人為了權利什麼幹不出來?秦情的娘家是不錯,但娶一個尚書的女兒哪裏趕得上娶一個軍侯的女兒?出於嫉妒,出於野心,所以成婚那天他就來了一招換新娘的把戲。不然為何那日他偏偏改變回府路線與咱們懷王府的迎親隊伍相撞?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導出來的。”景騫目光逐漸變冷,冷的像是數九寒冬裏無數鋒芒尖利的碎冰,透著幾分凜冽的殺意,“一個將權勢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鍾碧柔心中大駭,心像是被一隻強勁的手用力扼住,憋得她喘不過起。她隻覺得大腦空白一片,隻留下景騫剛剛說過的話。原來,她今天所有的不幸都是景宗事先安排好的。
猛然,她撲到景騫懷裏慟哭起來,似是將這斷時間的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王爺,王爺,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為了權利!為了皇位!”景騫冷笑一聲,那聲音像極了欲撲向獵物的猛獸,音調慢慢揚起,帶著說不出的興奮。所有的皇子一生下來,就注定是為了這兩樣東西而活,景宗如此,他更是如此。
這句話就像是寒冬臘月裏房簷上的冰錐,直戳她的心髒。良久,鍾碧柔慢慢抬起頭,目光中不再是昔日的溫婉之色,而是蒙上了一層森森恨意。她冷冷一笑,透著無限的嘲諷,“為了權利?皇位?那就要犧牲掉我的幸福嗎?我的幸福在他的眼裏就一文不值嗎?”
景騫眉宇間染上一層心疼,他抱緊了鍾碧柔,撫順著她的背脊,“別這樣柔兒,你這個樣子可知本王有多心疼嗎?本王什麼都不想爭,本王隻希望你能在本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