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爺,你是不是騙我啊?”慕雪芙狐疑的盯著景容,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見景容有心虛之色,音量驟然抬高,“你是不是早就好了,一直都騙我伺候你。”
“本王是那樣的人嗎?”景容立即反駁,“你看哪個得過瘟疫的人會好的這麼快?”
慕雪芙今早剛去看過城裏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確實都還虛弱。想了想,不再疑心,她放下粥,捧起景容的臉,“王爺你先委屈一下,等你痊愈了,你想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做好不好?”
看著她這幅哄小孩的語氣對待自己,景容不知道是好笑還是無奈,但同時又很享受這種感覺。他伸手環住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壓低了聲線,低沉而性感,“本王想吃你。”
慕雪芙頓時紅了臉,用鼻子在他的鼻子上蹭了蹭,嗔笑道:“想吃也得痊愈的。”
“本王已經痊愈了。”景容一舉將慕雪芙抱在身上,嘴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她的耳垂,就連聲音中也包含著蠱惑的味道,“芙兒,好想你,日日夜夜都想。”
“剛才還說沒好,這會兒又痊愈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哪句話說的真哪句話說的假了。”慕雪芙推開他的嘴,卻沒有將他推開,而是直接埋入景容的懷裏。
多少個日夜沒有和他在一起,沒有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已經記不清了。現在在他的懷裏,聞著屬於他的味道,才覺得心裏特別的寧靜。以前她對於景容從不在意,從沒認為離了他會改變什麼。直到他真的離開,她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他在身邊。
隻是,她怕,她怕這種習慣會上癮,上癮到她離不開他。
一想到這,抱在景容後背上的手一點一點慢慢下滑,直至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景容是何種警覺,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立即將她禁錮在懷裏。
“本王說的都是真的,芙兒,無論是在宸王府和你慪氣還是離開京城,本王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覺,就是睡著了夢裏也全是你。”
心裏被他的話填的滿滿的,慕雪芙又將垂下的手抬起緊緊的抱住他,舉目凝視片刻。又低下頭,醋味十足,卻是玩笑之語,“騙人,想我你還帶著別人出來,我看你一路上有美人相陪,很是風流快活,哪裏想到我了?”
“胡說,本王何時風流快活了?”景容神色瞬間肅然,抬起慕雪芙的下巴,與她對視,“若不是你惹本王生氣,本王會不帶你而帶別人嗎?”
慕雪芙輕輕的捶了下他的肩頭,撅嘴道:“明側妃容貌端麗,性情溫柔,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你不動心才怪。況且她本來就是你的女人,做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似乎是腦海中幻想出景容和明挽心雲雨纏綿的樣子,她一把推開景容,“我沒有她溫柔,沒有她善解人意,更沒有她知書達理,和她一對比,你一定更喜歡她。”越說越傷心,越說越覺得心口堵了一口氣,她站起身,帶著賭氣的口吻,“我這就給你叫她去,讓她伺候在你身邊。”
“你是不是又鬧?”景容一手將她拉回懷裏,微微蹙眉,聲音中有顯而易見的強硬。頓了頓,態度柔和下來,語重心長道:“她算什麼,怎麼能和你比?這世上隻有你是本王的女人,其餘的人,與本王都不相幹。”
“本王沒有碰她,也永遠不會碰她。除了你,誰都不碰。”
“你是沒有明氏溫柔,也沒有她善解人意,更沒有她知書達理,可本王偏偏不喜歡明氏。”
“芙兒,我喜歡你,這一生隻喜歡你。”
這樣的情話,像是蜜罐被打翻時乍然破溢而出的蜂蜜,裝滿整個心扉,滿心滿肺都溢著清甜綿粘的歡愉。同時一股暖流蜿蜒流淌注入心田,在那裏生根、發芽,滋生出最溫軟而濃烈的花朵,花朵芳香四溢,隨著暖流蔓延到全身,整個身體都炙熱起來。
“王爺······”情不自禁,慕雪芙輕齒而出,柔聲的喚了他一聲。
“叫我玉宸。”景容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有一種蠱惑的魔力。
“玉宸。”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仿佛這世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冰簞錦上的鴛鴦汗流山枕,銷金帳裏的男女波翻浪滾。夜月花朝,情天孽海,羅裳飄颺,如繁複的花瓣······一層一層······花心輕拆······滴露牡丹開······帳挽銀鉤,仿佛墜入九霄雲外,不問今昔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