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個個被包裝的很是精美的盒子被打開,裏麵都是珍貴的補品藥材,慕雪芙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夫人真是費心了,原本應是我們這些小輩到您府上拜會,如今您又送上這麼貴重的禮物,這讓我怎麼好意思?”
“哪裏敢勞動王爺王妃紆尊降貴大駕,這點東西也不算什麼,都是自家鋪上的東西,算不得貴重······”
又寒暄了好一會兒,建安伯夫人母女才離開。隻是走時,莫可心滿臉的留戀,一雙春水眼眸隻緊緊的盯著景容,隻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戀戀不舍。
“金絲血燕,這可是燕窩中的極品,你這個表姨出手還挺闊綽。”慕雪芙看著擺在麵前的禮品,從中拿出一塊形似元寶的燕窩,在陽光下比了比,轉念一想,看著景容道:“女為悅己者容,你要是想每天我都漂漂亮亮的,以後就要多讓人給我燉燕窩吃才行。”
景容略帶嫌棄的拿走她手中的燕窩,隨意往盒子裏一扔,“弄得本王好像虧待你似的,帳房不都可你隨意支,你想吃什麼沒有?”
慕雪芙靈動的目光閃了閃,摸了摸臉,道:“本王妃天生麗質,還用得找這東西來滋補嗎?”
景容滿目寵溺,摟著她親了口臉頰,“不喜歡的人直接打發出去就好,省的你還要應付。”
“你的表妹我怎麼敢?”慕雪芙睨了眼景容,然後轉過身,隻拿後背對著他。雖不麵對他,但想起這兩次莫可心的意圖,酸溜溜的話就一個勁的往嘴外冒,“人家跟你青梅竹馬,又兩小無猜,我怎麼比啊?表哥表妹,天生一對,更何況你還許諾要娶人家哪。人家一個姑娘等了你這麼多年,就為了當年你承諾以身相許,人家等你也不容易,那麼多公子哥都一一拒絕,就是心裏放不下你。”
一陣陣酸水直往外流,景容聽著都覺得倒牙。見慕雪芙陰沉著臉,像是真生氣了似的,連忙抱住她,賠笑道:“本王可沒說過這樣的話,本王這麼多年都隻為等待愛妃,怎麼會對別的女人以身相許哪?再有她算本王哪門子的表妹,都是這兩個人隨意攀親戚,本王可不承認。”
“一天天的就哄我。”慕雪芙麵色微微緩和,但依舊故作氣憤,略略沉吟,咂嘴道:“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像是負心漢一般啊?”
“本王和她都沒說過幾句話,這負心漢之說是從哪裏來的?”
慕雪芙側臉斜了他,嬌哼了一聲,“可人家表哥表哥叫的可親熱了。”眼珠子一轉,她擰過頭看著景容,梗著脖子道:“就算這個你不承認,那你還有別的表妹堂妹,誰知道有多少人削減了腦袋想往宸王府裏鑽,想往你的被窩裏鑽。”
“本王不要,誰還能強迫不成?”景容將她抱到腿上,抬高腿,變成他仰視著慕雪芙,“沒人能鑽的進來,宸王府不能,本王的被窩也不能。”
慕雪芙低下頭,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環抱著景容的脖子,“這可是你說的。”
“對,本王說的,以後這宸王府的女人隻能出,不能進。我景容也隻要你慕雪芙一個,除了你,看一眼都嫌多。”
有風微涼,將香爐上漂浮的青煙吹散,卷著爐裏燃燒的雲曇蜜合香遊蕩在空中。飄嫋的芳香環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此時,四目凝視,在對方的眼眸裏倒影著自己的模樣。
情如那香煙一般不斷蔓延飽和,誰也不知道情從何而起,就像戲文裏的那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慕雪芙伏在景容的胸膛上,安靜的如一頭小貓一樣。她靜靜的聆聽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穩而有力,下下擊打在她自己的心上。
良久,她開口,“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以後你隻許就我一個,就算看膩了看煩了,也得隻有我一個。”
景容嘴邊的笑容緩緩勾了一個弧度,那弧度上揚,縷著一層邪魅。無意識的摟緊慕雪芙,似是承諾一般,“是,隻有你一個,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