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容黑沉的臉,蕭漓心裏還真有一點畏懼。他這表哥平時溫潤如玉、清貴高雅,可他卻清楚他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雖然是他表弟,但是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嚐試過的,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想想都覺得身上冷起來了。蕭漓輕咳一聲,往後躲了躲,道:“你就別問是誰了,趕快把你的女人哄回來,你們夫妻恩愛和諧自然就沒人再敢覬覦她了。”
“還用你在這廢話,本王自然知道!”不知為何,此時景容急切的想要見到慕雪芙,說著就起身讓周成準備,抽空遞了眼蕭漓,直接攆人,“還不走,賴在這幹什麼?”
蕭漓連“嘖”兩聲,感歎道:“真是見色忘友,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今天才算真正認識你。”
“哦?那你想如何真正認識我啊?”景容帶著威脅的目光逼視著蕭漓,“本王的好表弟,本王以為你一直都很認識本王哪。不過沒關係,你嚐嚐我府上的七十二大酷刑,就能真正的認識我了。”
蕭漓覺得自己背後都冒著冷汗,他縮了縮脖子,連忙擺手,“不不不,小弟剛才說笑哪,咱們這麼多年兄弟,我自然了解你。”
景容輕輕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停了下,他微眯著眼睛看著他,“你剛才不是說約了你的纖語姑娘飲酒作樂,去晚了人家可不等你。”景容向來對青樓裏的女人沒有好印象,就算蕭漓將她們誇的天上有地下無,但也覺得處在那種地方的女人都是肮髒不堪。
“什麼飲酒作樂?我們都是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哪裏飲酒作樂,你和外麵那些人都是一樣的膚淺齷齪。 ”蕭漓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景容將披風的流蘇帶子係好,便向外走,“本王沒興趣知道你們幹什麼。”
“嘖,你這個景容,真是翻臉不認人,我剛給你出完主意,你就這麼對我。”蕭漓撿起椅子上的氅衣往身上一披,跟著景容出府。
景容走在前麵,呼嘯的寒風幾乎要將他的聲音淹沒,“本王用你出主意嗎?這主意本王早就想好了。”說完他也不看蕭漓,直接上了馬車,留下蕭漓一個人張目結舌的看著他的馬車離去。
慕雪芙抱著雪球躺在穿上玩,聽到紫夭進屋通報景容來了,她心頭一驚,唬的一下子鑽進了被窩。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唯有裝睡希望躲過這次。
景容進來看著她頭衝裏躺著,本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正趕上她睡覺。但走近床再一看,被窩裏有東西拱來拱去,不用想就是那條死狗。
慕雪芙睡覺一向淺,有那麼一條狗動來動去,她睡得著才怪,一看就是因為他來了所以在裝睡。
識破了她,景容直接坐上床,將雪球拽了出來扔到地上,然後又擁著慕雪芙,裝作和她共眠的樣子。
“倏”慕雪芙睜開了眼睛,她擰了擰眉,往床裏挪了挪,想要離景容遠點,心裏也在琢磨這景容怎麼又轉了風,突然跑到她這,還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景容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慕雪芙往裏挪,他就往裏挪,直逼得慕雪芙撞到牆上,沒有空隙。
狹仄的空隙逼得人喘不過來氣,慕雪芙赫然坐了起來,推開景容,“王爺紆尊降貴來這有何事?”
“本王的王妃在這,本王自然要來。”景容跟著坐了起來,拉著慕雪芙的手,哄道:“出來玩這麼久,也該回王府了吧?本王來接你,你跟本王回去好不好?”
慕雪芙抽出手,臉朝裏不去看他,“王爺當初將我攆出王府,現在又想我回去,是覺得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還真讓蕭漓一語中的,景容眉宇間微微湧動一下。他薄薄的嘴唇輕抿了下,前傾身子抱住慕雪芙,任她掙紮也不鬆手,“芙兒別生本王的氣了,你知道那天本王聽到你說那番話有多傷心難受,所以才會衝你發火。”心裏有刺痛的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慕雪芙的頸窩裏,“我們一人一次就當扯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