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留守在京的周成快馬加鞭送來的,景容看完裏麵的內容,扔進了炭爐裏。不能讓人知道他就算離了京也對京中發生的事了如指掌。
看著慕雪芙沉默不語一臉心事的樣子,景容輕輕的在背後擁抱住她,臉在她的臉上磨了磨。
慕雪芙回過神,抬起手摸了摸他另一邊臉,方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寧王妃也是苦命之人,上錯了花轎嫁錯了郎,如今還弄得一屍兩命,當真是可憐。”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她命中有此一劫,非人力可救。”慕雪芙想到的景容也想到了,據他所知,景宗很少踏進鍾碧柔的房中,更遑論過夜了。這孩子,很可能是景騫的。既然不是景宗的,以景宗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悄悄要了她的命。別說是景宗那陰狠的性子,所有男人誰會容得下自己的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其實他也很理解景宗,如果換做他,也一定會這麼做。不過,他比景宗命好,他的芙兒才不會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慕雪芙轉過身子,捧著景容的臉,道:“我的爺,你什麼時候還信這命數之理了?”
景容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心。慕雪芙雖瘦,但手心卻肉多,軟乎乎的,咬一口都覺得嫩嫩的。他看著她,又親了親她的嘴唇,道:“爺我不相信命數,隻是相信今日因明日果。”鍾碧柔和景騫偷情是因,如今母子具亡是果。昨日的因種下今日的果,所以鍾碧柔死了其實並不意外。
慕雪芙點頭笑著,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道:“你不去做和尚真是一大損失。”鍾碧柔死訊的陰霾因景容的幾句話而煙消雲散,不再他想。
景容攬住她的腰,笑道:“小丫頭,我要是做了和尚,難道你去做尼姑啊?”
“嘻嘻······我才不會哪,做尼姑要變成禿頭,我這麼愛美,才不會那麼想不開。”慕雪芙摸了摸景容的頭,順著頭頂一路摸到他的下巴,審視的目光在景容臉上遊走,“不過王爺就算當和尚,剃成光頭,也是個俊和尚。就算尼姑看見你,恐怕也會迫不及待的還俗。”
“我看你就是那還了俗的小尼姑吧。”景容在慕雪芙的臉上掐了掐,如今這小女人被他喂養的胖了起來,連臉上都有了肉。他其實並不喜歡她像以前那麼瘦,如今這樣才正好,纖穠合度,摸起來也舒服。
慕雪芙歪著頭,大眼睛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珠子一轉,俏俏道:“雖不中亦不遠矣。我雖不是還了俗的小尼姑,卻是那動了凡心的仙女,見到你,被你的外貌所惑,才私自下凡,與你續緣。怎麼樣?感動吧。”
“你這個小丫頭。”景容看著她這可愛的樣子,喜歡的不得了,總覺得親了親不夠,咬也咬不夠。他一把摟過慕雪芙,壞壞一笑,低頭在她的胸口就咬了一口。這一口不輕不重,讓人癢癢的。今天慕雪芙穿了一件袒胸的衣裙,那地方圓圓的,像饅頭一樣,咬一口也覺得香香的。半天,景容從依依不舍的離開,順著胸口,一路吻到嘴唇,“我看你不是什麼動了凡心的仙女,你就是個成了精的小妖精。”
要不是有事做,此刻定將她拖進房親熱一番才好。
慕雪芙嫵媚一笑,手指懟了懟景容的額頭,“沒出息,我要是妖精早吸了你的精氣。”想了想,她撇撇嘴,不樂意道:“人家分明就是仙女,你卻說是妖精,我不高興。”
景容勾了勾她的下巴,“那怎樣你才能高興啊?”
慕雪芙靈動的眼睛閃了閃,小手在景容的腰間摸了又摸,“我不想整天在這呆著,你領我到外麵看一看好不好?你要是沒時間陪我也沒關係,我帶著紫夭出去逛一逛也行。”索性,她撒起嬌來抱住景容的腰,扭來扭去,晃晃悠悠,“我憋在這很悶的,悶得我都快長毛了,你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嘛。”
現在他們住在揚州刺史的家中,自到了這以後景容就整日周旋在當地官員之間,而剩下她,卻隻能憋在屋裏。雖說這些官員夫人都爭先恐後的來巴結她,一會兒陪她賞花,一會兒陪她飲茶茶,但這些事一點意思都沒有,她樂趣全無。
今日好不容易他得了空,她當然想讓他全天都陪著自己。
景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春回大地,陽光充足,確實是個到外麵遊玩的好日子。可是一會兒他還有公事要辦,真的耽擱不了。
“明天我再陪你出去玩好不好?今天真的還有事情做。”景容為難的看著她哄著。
慕雪芙撅起嘴來,心裏失落,頭靠在景容的肩上,悶悶不樂,道:“你昨天就說今天陪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