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的陽光正是充足,灑進房間,蒙上一層金輝色的光明。窗外的喜鵲站在枝頭上歡快的鳴叫,仿佛是傳遞什麼喜訊。
書房裏,景容倚坐在長椅上,手中執著酒壺,悶悶的喝著。酒氣濃鬱,喝進肚子裏一股股的辛辣從胃裏直竄到頭頂。
“慕雪芙!景寒!你們對不起我嗎?”
想起曾經的種種,景容的心仿佛跌倒了地上,七零八落。
慕雪芙向他要的第一樣東西是榮王府的梅花。
他開口向榮王求幾株時榮王隻問他是否他的王妃叫雪芙。
那次在暗香苑裏慕雪芙遇到毒蛇攻擊是榮王救了她。
榮王妃去世後他們過府敬靈,他是在榮王府的梅林找到她。
種種,種種,原來早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隻是他一直都蒙在其中。
他們是什麼關係?是一對愛侶嗎?那自己算什麼?他的付出算什麼?
酒一杯杯的喝,他想灌醉自己,什麼都不用想。可這酒仿佛就是醒酒湯,讓他越喝越清醒。
“王爺,王妃回府了,還問王爺回沒回來,說是一會兒備好午膳,讓您去用膳。”
不知喝了多少杯,景容終於有些醉意,隻是當聽到周成的通報,又立馬將他的醉意全部消散。
“好,本王知道了。”
景容又喝了一杯,慵懶的往長椅上一靠,癡笑了許久。
良久,他收好所有的情緒,步履緩慢的去了慕雪芙那裏。
隻是到了那裏看到呆坐著的慕雪芙,心裏如鑽針一般疼。
人回來了,她還在想著景寒嗎?
慕雪芙聽到腳步聲,回過神正與景容的眼神對上。猛一對上,她微微皺了下眉,心中暗道:怎麼今日景容的神色有些不對啊。
“忙完了?那就趕緊進來淨手吃飯吧。”慕雪芙站起來,走到他身上。隻是一離近,突然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噤了下鼻子,道:“你怎麼喝酒了?”
景容淡淡道:“和同僚到酒館談事情,便喝了一些酒。”
他撇過臉,動作有些疏離,慕雪芙因為有心事,所以也沒在意,隻拉著他一同用膳。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一同用膳,誰也沒有說話,一點也不像平時說說笑笑的樣子。連青琢她們都覺得奇怪,但兩個當事人卻未有察覺,隻是悶頭的吃著自己碗裏的飯。
“你也別太操勞,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一頓飯後,慕雪芙消散掉與景寒說的話,又像往常一樣與景容一處說話。
景容沒有接她的話,伸手撫摸著她微紅的眼眶,那裏依然還有哭過的痕跡。這雙眼睛為自己哭過幾次,他數得過來。但今日,這雙眼睛卻不是為自己而哭的。
“你哭過?”景容溫柔的注視著她,心裏有難以言喻的疼痛。他衝動的想要問她與景寒是什麼關係,可是他卻懦弱到不敢。怕從她嘴裏聽到他不願意聽到的話,怕她會借此離開自己。
慕雪芙心虛,撇開臉,否認道:“哪有?平白無故的哭什麼?”
赫然,景容一手將她抱到懷裏,“芙兒,你愛我嗎?回答我,你愛我嗎?至少現在。”他深黑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慕雪芙的眼睛,那樣急切而期許,環在她身上的手竟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
他在乎她,他太在乎她了,在乎的可以包容她的一切,隻要她不再與景寒糾纏,他可以不追究。
“我······”慕雪芙心頭一滯,那雙深情的雙眼中倒影著她的容顏,然而那張臉卻因為景容的問題而驚慌起來。她愛他嗎?愛這個字眼太大,她不敢用,怕玷汙了這個字。
她的猶豫就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向他,景容突然不想聽這個答案。一個橫抱起來,將她扔到床榻上,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將她的衣服脫光。
慕雪芙被這突來的變化弄得如在雲裏霧裏一般,直到壓在身上才醒悟過來。
“不要,景容,這是白天。”慕雪芙掙紮了幾下,試著想推開他,卻被他用腰帶將自己的雙手捆起來綁到了床頭。雖然他們以前也不分時間,但這樣被迫的感覺她不喜歡。
景容的眼中的瘋狂如一頭猛獸,“芙兒我要你,我要你,這輩子我隻要你,我隻要你。”
他的心碎了,痛的要死,既然他心痛,他也要她痛。
“芙兒,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景容仿佛失了心智一般,瘋狂的在慕雪芙的身上馳騁,他是那麼愛她,她怎麼可以背叛。要痛大家都痛,誰也別放過誰。
上牙死死的抵在下嘴唇上,疼痛,一下一下的疼痛,並不半點歡愉,沒有前戲也沒有預兆,隻是疼。慕雪芙本想發火,可是他的話,仿佛壓抑著情感的話語卻將那股火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