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再次上演(2 / 2)

這一聲引起景騫的注意,他邪邪勾了勾眼角,與景宇道:“三哥素有賢王之稱,賢能之名更是萬人稱頌。為了不辜負這賢能之名,三哥何不讓賢?以免讓父皇為難,令為弟擔上不孝的名聲。”

景宇撩開眼皮直視著他,義正嚴辭道:“如果你是正大光明,我卻是能讓賢的,但你今日膽敢逼宮謀反,在我看來實乃亂臣賊子。我要是眼睜睜看你陰謀得利,才是枉費了這賢能之名。我勸五弟現在醒悟過來還為時不晚,不然,最終害得還是你自己。”

“哈哈哈······”景騫仰天長笑,倏爾,笑容陡然化為根根利箭,從眼中迸出,“亂臣賊子?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我登上這天下之主,誰還敢說我是亂臣賊子?”微微一哂,“我看三哥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你也不過是包裝成賢德的偽君子罷了。父皇也是老糊塗了,連你都看不穿。”

“景騫!”景宇低喝一聲,咬咬牙,“你真是無藥可救。”

景騫不以為然,看向趴在慕雨蓉身上的景熙正覷看著他,一笑,陰冷道:“我真不懂為何父皇選擇你當太子而不是我,我到底哪裏比你差,難道就差一個會討父皇歡心的兒子嗎?”陡然他唇際笑容不現,狠戾目光如狼似虎,“要是沒有他是不是父皇的選擇就會不一樣了?”

“你敢!”話音一落,慕雨蓉心頭大震,如防狼一般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將景熙牢牢的掩在懷裏,纏著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慍怒滿麵,冷哼道:“哼,你想有兒子?像你這樣狼心狗肺,不忠不孝的人哪裏配有後,就該斷子絕孫!”

在所有人的印象了,慕雨蓉永遠都是端莊沉穩,溫柔似水的樣子,連說話都柔聲細語,何嚐有過如此疾言厲色。但這也再正常不過,當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脅時,任何一個母親都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景騫登時大怒,胸腔裏翻騰著怒火,咬著腮,道:“那就看看誰斷子絕孫!”他手一揮,指揮身邊的人,“將睿王世子給本王抱過來!”

景宇驟然站起,挺直腰板立於景熙母子之前,“本王看誰敢!景騫,你不要太放肆!”

“景騫——”這時玄武帝拉長了聲音喚了一聲,抬起一直低垂的頭,陰沉的覷視著他,“你知不知道朕為什麼不選你?”

“兒臣確實不明,還請父皇賜教,兒臣洗耳恭聽。”景騫轉移視線,朝玄武帝拱了拱手。

玄武帝道:“不是因為景宇德才兼備,而是你。你為人心胸狹窄,陰狠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絲毫仁心可言。朕曾將刑部交給你去管,你是如何做的,為了功績,不惜動用酷刑,屈打成招。為了籠絡權臣,結黨營私,包庇貪贓枉法之人。榮王在大靖之戰時,糧草短缺 ,衣不保暖,差點貽誤軍情,當時張兆馳自攬罪責,但朕心裏清楚,幕後之人是你,張兆馳是為你擔當罪名。還有景宗,他是你的親弟弟,你竟然狠下心毒殺他!像是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朕要是將大秦江山交到你,那百姓隻會每天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景騫狼眼一睜,矢口否認,“我沒有毒殺景宗,我是恨他入骨,可是我有更好的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那麼輕易死,我怎能便宜他。”

玄武帝沉吟一下,道:“即便景宗不是你殺的,那其他的你不能否認吧?”

他的目光鬆緩散開,仿佛眼前一葉障目,渙散失神,卻在觸及到慕雪芙和景容的時侯停頓了下。

不過他此時顧不上去查景宗的死因,又看著景騫,“你否認不了!”

“兒臣無需否認,都是兒臣做的。可那又怎麼樣?”景騫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父皇說兒臣陰狠無情,毫無仁心,那父皇哪?父皇言傳身教,兒臣都是跟父皇學的。甚至,和父皇相比,兒臣這點狠毒不及父皇十分之一,和父皇對比,兒臣甘拜下風哪。”

“你——”玄武帝氣的上氣接不接下氣,吹鼓著的胡須因翻湧的怒氣而飛揚。他伸著食指指著景騫,顫顫抖抖,一口氣憋在心裏,始終沒有發出來。

良久,他放下手,龍鍾的聲音中隱隱有嘶啞的裂痕,“你真的要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嗎?”

景騫嘴角一勾,“既然已經錯了,兒臣就不怕再錯下去。”

“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蒙著輕紗的暗沉雙眸一亮,玄武帝撫掌幾下,“來人,將懷王等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