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言一行,慕雪芙豈不了解。斜視了他一眼,慢慢挪到他身邊,手交纏著他的手。
可能是她懷景慕時作得太狠,等景慕出生後,她才意識到懷孕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無理取鬧。
晚上睡得好好的,她突然想吃哪個酒樓的菜,就非折騰景容讓人給她買。
景容處理政事,她無聊,也不管政事多重要多繁忙,就哭著喊著去找他。景容沒有辦法,就隻得放下手頭的事,專心陪她。就這樣,往往景容要等到她睡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處理政事。
總之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喜怒無常,而景容隻得讓著哄著寵著,就算要求再無理,再胡鬧,景容沒有不依著的。
或許是良心發現,等慕雪芙出了月子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開始發生改變。
以前是景容讓著慕雪芙,現在是慕雪芙讓著他,以前是景容哄著慕雪芙,現在是慕雪芙哄著他,以前是慕雪芙總是發小脾氣,現在又變成是景容。
一下子,慕雪芙突然覺得她好像多了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更不好惹。
而景容,對慕雪芙的依戀與霸道的占有,卻絲毫沒有低於景慕,甚至,更甚。
慕雪芙總說,現在景容如此愛發小脾氣,都是她慣的。
也確實是她慣的,不過既然是她慣的,她就得慣下去。
景容看著慕雪芙,鼻子一噤,表示不滿,又環住她的腰,以示主權。
景容懂分寸,他那點小脾氣也隻是在閨房裏適用,在別人麵前他哪裏會表現出來。
冷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將景慕抱給了慕雪芙。
孩子剛到慕雪芙手裏,就被景容搶去,這是他的女兒,隻有他最有資格抱。
慕澤茂看了眼景容這幼稚的行為,暗自搖了搖頭,才幾年沒見,當初穩重持成,鍾靈毓秀的宸王怎麼一下子成了妒夫醋父哪?
不過此時他應該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道:“我們說正事吧。”長方形的眼睛環視了一眼房間裏的模樣,“你們就打算棲身在這?”
慕雪芙思忖道:“暫時先在這落腳,我們幾個商量商量,想得周詳一點再行動。”
“也好。”慕澤茂頷首,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那我先走了,在這停留的太久,我怕會惹別人注意。”
“嗯,你先走,如果有事,我再想辦法聯係你。”說不定太後已經盯上慕家的人,還是小心一點為好。頓了頓,慕雪芙道:“我想見一麵父親,不知大哥能不能安排。”
慕澤茂微微一愣,眼中遲疑,道:“我不建議這個時候你們見麵。”慕雪芙眼中有失落,他欲言又止,抿了抿嘴,咽了下喉嚨,“現在對你和宸王來講,你們回京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了一層危險,其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有些事我還非找他不可。”慕雪芙有一些問題想問他,她總覺得這件事到處透著不尋常。
慕澤茂聽她如此堅定,眼中晦暗一閃,“好吧,今晚我將他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