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氣憤不過,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恨不得上去撕開他的麵目。慕書麟輕輕的順了下她的後背,道:“剛才太後來毒害皇上,已被我等抓個正著。太後供出你,說是你給她出的主意,也是你將毒藥交給她的。”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簡直是冤枉啊!”景萬祥喊起冤來,朝著太後掬了一恭,言語懇切,卻誇張惡心,“太後啊,微臣與您遠日無怨進入無仇,您為何要拉微臣下水?為何要說是微臣指使您毒害皇上?”
太後見他將所有事情推的一幹二淨,心中騰怒,指著他罵道:“景萬祥!分明是你將這個毒藥給我的,你現在又不承認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哄我的時候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嗎?現在我被抓住,你想撇清幹係,我告訴你,你做夢!”
“太後!你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還想陷害到本王這裏,為自己洗脫罪名。”景萬祥神色一變,陰鷙淩厲,指著太後,“皇上他視你為親母,尊你重你,你卻為了一己私欲,連謀殺皇上的事都能做出來,簡直是罪大惡極!這樣的賤婦,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景萬祥!你這個混蛋,你想將所有事推給我,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太後霍然站起來,如瘋婦一般朝他打去。
景萬祥嫌惡的將她推倒在地,喝道:“簡直是瘋婦!”
深紅色鳳袍逶迤拖地,太後癱坐在地上,胸口起伏如浪般沉起沉落。她指著景萬祥,將所有事都抖落出來,“榮王,所有事情都是安王指使我做的。趁著皇上重病昏迷,他教我假傳聖旨,以太後的身份把持朝政。還哄我說,隻要皇上一死,他就擁立錦王為皇帝。又因為榮王回來,他怕夜長夢多,所以想斬草除根殺了皇上,再嫁禍給榮王,一石二鳥。然後給了我毒酒,讓我來毒殺皇上。”
景萬祥極力否認,麵容也不似之前那麼鎮定,“簡直是誣陷,這就是誣陷,榮王,各位大臣千萬不要聽這個瘋婦胡言亂語,她是瘋了才逮住一個人就亂咬。”此刻他看著太後目光都是猩紅的,恨不能當著眾人給她一刀讓她閉上嘴巴。
景寒冷漠的盯著他,直到盯得他心虛的閉上嘴才道:“那她怎麼不逮別人,偏偏咬你出來?”
“這——”景萬祥眼神不定,想了半天,定定道:“是因為我妹妹,她知道先皇與我妹妹有私情,所以心生怨懟,總是找機會害我們安王府。”他用力一拍手,切齒看著太後,“沒想到你的心腸歹毒到這個地步,不但給皇上喂鴆毒,還順帶謀害我們安王府,你簡直是蛇蠍心腸!”
“哦?原來是這樣。”景寒頷首,恍然道。
景萬祥以為景寒相信了他,心裏微微一鬆,道:“正是。”
景寒冷笑一聲,旋即話鋒一轉,凜冽道:“可是從你來到這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告訴你太後給皇上喂得是鴆毒,而你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還說你事先不知道,還說不是你給太後的毒藥?”
景萬祥身子一晃,險些站不穩,他麵色慘白如紙,咽了咽喉嚨,依舊狡辯,“那是我隨意猜的,我沒想到我會猜中。”
“剛才你可是言之鑿鑿,一口肯定太後給皇上服用的就是鴆毒啊!”景寒步步緊逼,不給他留有一絲抗辯的餘地,不等景萬祥說話,景寒揚高了聲音,湮沒他的話語,“鴆毒並不常見,隻有皇室才僅有幾瓶,你卻一口猜測到是鴆毒,你認為你說得過去嗎?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會相信你嗎?”
景萬祥步步後退,抵在牆上,退無可退。
微微一哂,他撩開那雙如夜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反而麵如常色,不再驚慌失措,隻問:“皇上有喝毒酒嗎?”
永安忿然道:“你當然希望你的陰謀奸計得逞,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們探析到你的詭計,才使皇上免受於難。”
景萬祥故作鎮定,但額頭上已經汗水涔涔,“不關我的事,你們也不想想,太後為何要聽我一個王爺的話,她怎麼會受我的指使,這純粹是她的誣賴,是她要找個替罪羊,你們不要相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