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之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陷害!”傅言學說完,恨恨的目光看著尚國公,把傅子鈞之死細細道來。
天佑帝聽完,眉心皺成了川字,若尚歆瑤真的設計陷害讓辭盡歌殺了傅子鈞,那玖拂衣殺尚歆瑤,還真是死有餘辜了。
辭盡歌也是震驚,他隱隱有錯覺自己是被人借刀殺人,哪有那麼巧合傅子鈞就死在他的劍下。尤震驚著,就聽到天佑帝喊他了。
“歌兒。”
“兒臣在。”
“那個侍衛呢?”
“在府上執勤。”
天佑帝點點頭,讓原傲去帶人了。尚國公同樣很震驚,他從來都不知道女兒擺了這樣一道。如今知道事情真相的隻有那個侍衛,若那個侍衛也死了……不對,那個侍衛當然不會傻傻的將事情說出來,那傅言學是如何得知?
天佑帝冷眼見尚國公臉色變化,心裏已經信了幾分,但為了服眾,天佑帝還是問了一下理由。
“你如何得知?”
“玖婉玥身邊曾有一婢女喚凝鳶,事發之後她被滅口,卻僥幸活了下來,尋找證據直至如今。”
聽到這裏,天佑帝反倒不急了,尚家囂張了這麼多年,終於被人抓住把柄了,不好好讓他們傷筋動骨,如何對得起這些年的忍氣吞聲。
原傲的動作很快,眾人並沒有等待太久原傲就拿出了一份血淋淋的供詞。至於逼供手段,眾人看著那上麵的血跡皆不寒而栗。辭盡歌沒有說話,此時他要做的是避嫌,把自己從這件事上摘出去才是。
皇上若想查一個人,沒有查不到的。看完證詞,天佑帝冷冷勾唇。福冬全從天佑帝手裏接過證詞,呈到尚國公麵前。
“尚愛卿,你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尚國公恭恭敬敬跪了下來,冷靜道:“微臣教女無方,願接受皇上責罰。”人證物證聚在,尚國公也抵賴不了。反正他隻用態度恭敬的認罪,那些附庸官員自會幫他求情。果然,尚國公此話一出,陸續有人跪下。什麼尚國公對朝廷兢兢業業這麼多年錯的是他女兒與尚國公沒關係,什麼尚歆瑤已死也得到了應有報應雲雲。
宋華修猶豫了一瞬,也幫尚國公求情了一句。辭盡歌抬頭看他,心中了然,宋華修這是在示好呢。
天佑帝等他們說完才洋洋灑灑開口:“諸君所言,無非是覺得尚歆瑤已死,應該已經得到應有報應。可傅子鈞之死,於我軒夏是一大損失。尚國公教女無方,難辭其咎。為免後有人效仿,著定牽連之罪,南風城一萬守軍,交由雲麾將軍管理,諸君可有惑?”
有惑,您眉頭都挑起來了,哪裏還敢有惑。眾人隻得高呼皇上聖明,明察秋毫雲雲。
像尚國公這種輔佐二皇子上位之人,手中兵權被奪了一萬,還給了雲麾將軍,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打臉。尚國公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他替女兒討回公道沒做到,反而得了一句死有餘辜?可是這事能怪誰?怪隻怪尚歆瑤沒有提前與他通氣,此事做得不夠幹脆利落,白白給人留下把柄。
辭盡歌回府關起書房門發了一通脾氣,發泄過後坐在椅子上慢慢冷靜。父皇今日之舉擺明了就是警告,尚家近些年有些得意忘形,天佑帝正好借此機會敲打敲打。可被奪走的一萬兵權……想到這個,辭盡歌又想砸東西。雲麾將軍是誰?那是玖拂衣的外公,肯定是站在老三那邊的!如今雲麾將軍手中四萬兵權,護國公五萬,一共九萬!拉攏雪親王是不切實際的,可是驃騎將軍卻有可能。書婧媛與玖拂衣不合,是因為老三,這一點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三日後,辭凰遊回京。
“父皇,雲州災民大致安頓好,兒臣留了人在做善後工作,自己回來複命了。”
“好!很好!哈哈哈。”天佑帝滿意點頭,沒想到辭凰遊隻用了短短十天時間就把那麼多災民安頓得差不多,他這個兒子,越來越讓他滿意了。
“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你母後。這十日,她一直擔心著你。”
“是。”
辭凰遊出了禦書房,天佑帝笑臉漸漸落了下來,微有些苦惱:“玖拂衣還是沒有找到?”
“沒有。”
辭凰遊借助前世得來的經驗,利用十天時間安頓好災民,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就是為了見玖拂衣。可天佑帝讓他先去看皇後,他隻能先去皇後宮中。
蘇挽煙早就得到消息辭凰遊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拉著辭凰遊四處查看,眸中滿是擔憂:“聽說你受傷了,有沒有怎麼樣?嚴不嚴重?”
辭凰遊搖頭,冷笑:“辭盡歌留在那裏的人在堤壩上做了手腳,想把兒臣與難民一起淹死在河道裏。被我反將一軍,把他們都除掉,換上了自己的人。隻是救人的時候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