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陽佟覺的母妃是英貴妃,與皇後慕容臻分庭抗禮。廂陽究竟發生了何事,陽佟覺為何會奄奄一息來到軒夏。
陽佟覺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溫熱的毛巾擦過額頭,朦朦朧朧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在洗帕子。在她轉身過來的時候,陽佟覺閉上眼睛裝睡。女子給自己擦了臉和脖子便關上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陽佟覺才睜開眼睛。他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動彈。隻能微微轉動腦袋,打量著這間小木屋。屋子雖簡陋,但整潔幹淨,又帶著一點細膩,一看就是女子的閨房。
他依稀記得自己躲過追殺之後逃上了山,好像……後麵的事有些記不清了。難道,是剛剛那個女子救了自己?腳步聲再次傳來,陽佟覺忙閉上眼睛。
玖拂衣瞅了他幾眼,攪動著手中的藥汁,好笑道:“醒了就睜開眼睛吧。”陽佟覺呼吸一緊,無法再裝睡。睜開眼睛就對上玖拂衣的,不是剛剛幫他擦手臉的姑娘。
“是你,救了我?”
“對啊,你要不要以身相許?”
玖拂衣調侃他,用一貫熟悉的語氣,倒是讓陽佟覺愣住了。不是因為這姑娘話語孟浪,隻是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定會報答。不過以身相許這種事,姑娘還是不要太隨意為好。”
陽佟覺斟酌著用詞,不好意思說你這姑娘也太隨便了點。
玖拂衣忍俊不禁,不再逗他。伸手把他扶起來在身後墊上枕頭,一點一點的喂他喝藥。陽佟覺愈發覺得怪異,這姑娘對待他就像對待親人一樣,一點都沒有陌生人的疏離,可是他很肯定,他沒有見過她。
“不知姑娘芳名?”
“我姓玖。”
“原來是玖姑娘,在下姓佟。”
玖拂衣點點頭,喂他喝完藥囑咐他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徑直來到一個山洞,除了舟一其他人皆帶著麵具在山洞裏,玖拂衣也帶上了麵具,一行人也才往山洞深處走去。
此處本是天然山洞,玖拂衣看中它的隱秘,命人開墾得深了一點,做成牢房的樣子。此時牢房內吊著一個人,穿著黑色夜行衣,頭垂在一邊,身上有受刑過的痕跡。
玖拂衣大大方方的往椅子上一坐,立馬有人遞過來一張令牌,玖拂衣摩擦著令牌,眸光沉沉。
“把他弄醒。”
一盆冰涼的水潑在黑衣人身上,把他從昏迷中驚醒。視線將洞內多出來的人打量了一圈,對上了正中坐在椅子上的少女。麵具後的眼神如古井般,深不見底。
“你若乖乖配合,我會考慮讓你死的痛快點。”
玖拂衣撐著額頭,語氣慵懶。此人名為楊誠,廂陽太子陽佟胤身邊最忠心的收下。這次如果不是他冒險入軒夏追殺陽佟覺,玖拂衣還無法如此輕易的製服他。
楊誠垂下腦袋,一副打死都不會說的模樣。玖拂衣也不急,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可以和他慢慢耗。
“你要是不說,我就替你說。你名楊誠,二十有五,陽佟胤太子府暗衛副統領。十五歲便跟著他,至今已有十年。你的妹妹楊宛宛是太子府的承徽,育有一女,今年三歲。天曆三十年,永昭帝派五皇子北上平亂,你奉命讓人在五皇子飲食中下藥,讓他上前線之時,毒發身亡從馬上掉落,被活活踏成肉泥。天曆三十二年,七公主和親,路上被山賊擄走,****至死。其實是陽佟胤小舅舅看上了七公主,造成山賊擄走的假象。七公主,是你楊誠親手勒死的。天曆三十五年……”
“夠了!你到底是誰!”
玖拂衣每說一句,楊誠心裏就沉上幾分。殺皇子,辱公主,每一件都是滅九族的大罪。那些不滿太子殿下的人雖隱約懷疑,卻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人相信。這個女子是誰,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啊,我是陽佟玥啊。”
楊誠瞪大眼眸,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三公主已經死了!你說謊!陽佟玥早就死了!”陽佟玥的屍體他親眼看著入葬的,怎麼可能還活著……
“誰說我活著了?”
楊誠臉色一白,看了一眼牆壁上燃燒的火把,冷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你若是鬼魂,還需要用火把來照明?”
“我也沒說我是鬼啊。”
“你到底是人是鬼!”
玖拂衣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楊誠麵前。她現在有點懷念辭凰遊那一套分筋錯骨的身法了,要是把楊誠全身的骨頭折斷,再接上,再折斷,再接上……玖拂衣揚起詭異的笑容:“接下來,你們輪番上陣,把你們能想到的斷骨的方法全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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