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鳶容一席人遍尋蕭伯侯府沒找到人,正疑惑中,蘇府派人送來消息,說蘇夫人身子不適,先回去了。
眾人很是不滿,這個蘇夫人到底會不會做人,回去了不知道和主人家說一聲,害她們找這麼久。
席鳶容安撫了眾人情緒,生辰宴會也算是舉辦完了,大家陸續離開,穆芷攸走之前握了一下席鳶容的手,這才上了馬車。待所有人都離開,席鳶容讓人下去將春桃帶上來,這才打開手中的紙條。
“書婧媛……”
“小姐不好了!春桃畏罪自殺了!”
好一個畏罪自殺,席鳶容握緊手中紙條。書婧媛的手居然伸到蕭伯侯府來了,今日這一出若不是穆芷攸這一步暗棋,還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話分兩頭,辭凰遊召集地方官員想出了一個方案,隻是執行的時候受到了一點阻攔。
“三殿下,這麼多災民若是齊聚,不但會引起糧食提供不足,還有可能會造成大規模的疫病傳染,不可不防啊。”
辭凰遊食指敲擊在桌麵上,看不出情緒變化:“那依劉大人之見,應當如何?”
劉大人沉默了一下,沉重道:“隻救健康壯力,老弱病殘舍棄。”
“荒唐!”辭凰遊一拍桌子,所有官員起身跪下。辭凰遊大怒,指著劉大人道,“你家若有妻兒寡母染病,你也這樣無情舍棄嗎!”
且不說劉大人此舉是何居心,那些災民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之列,這一舍棄何止是上萬人。
“殿下!您居廟堂之高不知貧瘠現狀。這半月大雨衝毀不知多少田地,秋天本是豐收的日子。如今水患造成顆粒無收,朝廷放糧遠水解救不了近火。如此多的難民,到時候一定會引起饑荒啊!”
辭凰遊被氣笑了,總算說出自己的目的了?
“引起饑荒?”辭凰遊蹲下身子與劉大人平視,“那些富紳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連連基本的仁義道德都給忘了?”
“殿下!”劉大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上強硬道,“殿下若一意孤行,下官無話可說!”
辭凰遊起身,看他一眼都懶得看。說的冠冕堂皇,什麼難民坐吃山空會引起饑荒。不過是那些富紳給了他好處,隻要少救一些難民,朝廷就可以向他們少征收一些糧食。待這場水患過去,糧食買賣就是暴利!
“所有人全部去富紳家征糧,若是拿不出本殿下的標準,那就你們自己十倍補上。”辭凰遊打聽過若有富紳家情況,他們一個個富得流油,不趁此機會好好撈一點出來,怎麼對得起被他們搜刮的民脂民膏。
救援進行了三天,能救的都救出來了。因為容尋的幫助,那些難民每三個人能分到一床被子,不至於在冬日活活凍死。玖拂衣白天跟著布粥,晚上就跟著辭凰遊給那些生病的難民診治。
三皇子殿下親自給他們治病,令那些飽受創傷的難民心中安慰不已。雖然整個州的大夫全部征集了過來,但仍是僧多粥少,隔幾天便有人死亡。
夜風蕭瑟,哪怕裹著厚厚的披風,仍覺得心中寒涼。辭凰遊握著玖拂衣的手,兩人站在翻滾的洪塘邊,凝眉沉思。
“難民勉強安置好了,為今之際隻有快點疏通水道,讓他們能夠有個安身之所。”
玖拂衣看著辭凰遊,伸手撫平他的眉間,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個安穩覺。辭凰遊歎氣,把玖拂衣的手放進自己披風內暖著。
“那些官員陰奉陽為,不好好安撫難民,造成了好幾次官員暴動,幸好有你。”玖拂衣帶著那些侍衛發放衣物布粥,在難民心中自有幾絲分量。
“那些人隻是不想損害自己的利益,若我們給他們兩個選擇,兩害相權取其輕,就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了。”
辭凰遊把玖拂衣攬進懷裏,勾唇一笑:“聽你的。”
第二日,玖拂衣將所有官員召集在一起。
那些人坐了一盞茶之後坐不住了,有人開口問玖拂衣道:“玖護衛,這三殿下把我們召來自己卻不出現,不知是為何?”
“其實殿下做了一個決定,不知道怎麼和諸位大人們說。”玖拂衣說著,邊看著眾人的反應。
大家喝茶的喝茶,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玖拂衣說完這句話便站在原地不動了,眾人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緊張開口。
“不知,殿下做了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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