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漸漸打響,找茬的也上門了。
一群大漢徑直走到隊伍前頭,粗魯的推開一個正準備坐下的病人,直接坐在辭凰遊麵前,伸出粗壯的手臂,不懷好意道:“神醫,你幫大爺我看看,這手臂有什麼毛病。”後麵的人雖不滿這幾人插隊,但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又敢怒不敢言。
辭凰遊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伸出白皙修長手指搭在大漢脈搏上。大漢對著這好看的手恍惚了一下,就在他準備趁機摸一把的時候,辭凰遊已經把手收回去了,溫潤開口:“手臂問題不大,隻要我給你紮幾針就沒事了。”
大漢一臉不信:“有這麼神?”
辭凰遊打開一個布包,從上麵一排銀針上劃過,選了一根最細的,笑道:“你若不信,紮過就知道了。”
大漢輕蔑的看著這一枚細小的針,反正紮一下也沒什麼,他身上可什麼毛病都沒有,等他紮完了就說他醫術不行,是個江湖騙子就可以完成任務了。把大漢的表情看在眼裏,辭凰遊眼疾手快一陣紮下去——嗯,沒感覺。
大漢臉上的表情還沒有擺出該有的樣子,就被突如其來的麻痹感刺激得麵目扭曲:“你對噢……做……”做了什麼?大漢隻覺得從手臂快速蔓延全身,整個人動彈不得,連舌頭都開始僵硬了。
辭凰遊淡淡瞥了他一眼:“下一位。”
人群小聲歡呼了一下,神醫露這一手分明是教訓這個人。大漢全身麻痹不能動彈,他的同伴驚疑不定的看著辭凰遊,直到玖拂衣出手將大漢提了出去,眾人才發現這個有著溫婉笑容的女子其實一點都不柔弱。
玖拂衣將大漢提到一邊,伸手將銀針拔了,大漢才漸漸恢複知覺。玖拂衣淺笑道:“我要是你就不會愚蠢的去找一個大夫的麻煩,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玖拂衣說完轉身回到辭凰遊旁邊,其實可以有更暴力的方法解決的,不過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揚名,這才有了辭凰遊露的這一手。
大漢和同伴對視了好幾眼,最後跑進一間酒樓,他們也不過是受人指使。
在神醫之名傳了三天之後,皇宮之人也坐不住了。大皇子蒼欽派人來找辭凰遊,自然抱的是招攬之心。
既然是布衣神醫,當然是住在山間小木屋,大皇子的使臣在門口徘徊了近一個時辰,才看到玖拂衣悠然的踱步回來。時辰憋了一肚子的火,強壓下上前道:“姑娘,在下大皇子府門客,大皇子聽聞神醫之名,起了愛才之心,遂派在下來請神醫入府一聚,不知神醫可在裏麵?”
玖拂衣無辜一笑:“您來得真不巧,我家公子出去了,不在家裏。”
“噢~那什麼時候才回來?”
“這個,得看他心情。”
玖拂衣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關門的時候差點撞到使臣的鼻子,居然連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都沒有,真沒禮貌!使臣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去了,在大皇子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蒼欽就覺得此人是個有點能力就清高自大的,也收了招攬之心。
神醫之名傳了七日,辭凰遊和玖拂衣站到了丞相府門前。
門房上前詢問道:“二位找誰?”
玖拂衣笑道:“我家公子聽說丞相大人身有舊疾,特來一看。”門房聞言打量了二人幾眼,聯想道近幾日傳聞,欣喜道:“莫非這位就是神醫打人?”辭凰遊謙虛道:“神醫不敢當,隻是略懂幾分歧黃之術,懸壺濟世罷了。”
“神醫謙虛了,待小的進去稟報,二位請稍等片刻。”
“有勞。”
沒過多久,丞相府管家腳步匆匆而來,朝兩人彎腰做輯道:“有失遠迎還望神醫莫怪,我家大人請二位進去。”
辭凰遊和玖拂衣對視一眼,跟著管家進了丞相府。
漠北段丞相是和漠北王南征北戰過的老臣了,年輕時候留下很多暗傷,到老了弊端就出來了。辭凰遊看過段丞相的情況後開了三個藥方,一衝一補一調。段丞相喝過藥後覺得通體舒泰,情況好了很多。於是他自然而然的邀請辭凰遊入宮為北漠王調理身體,一切都在辭凰遊意料之中。
待蒼欽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辭凰遊已經給北漠王看好身體,開好藥方了。蒼欽將二人攔在了皇宮禦花園,麵色冷凝。
“軒夏三皇子殿下大駕光臨,又何必藏頭露尾故作玄虛!”
辭凰遊摘下麵具,露出白玉無瑕的臉,臉上帶著非常遺憾的表情:“其實本殿下淡薄名利,做好事不留名的,你不用太感謝我。”
蒼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感謝你,不對,你哪裏淡薄名利了!
辭凰遊成功將蒼欽噎得說不出話來之後,出了皇宮二人便快馬加鞭離開北漠,就算蒼欽後來想起來想將人拿下,他們早就離開北漠,改頭換麵混入人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