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成這樣?陸平你快去樓下端盆熱水來。”程琇看他眉頭皺成一團,看得她心疼。好不容易脫好陸盛遠的衣裳他人已經睡過去,怕他夜裏醒來會難受,程琇也不敢睡實。
陸盛遠夜裏迷迷糊糊醒來喊著口渴要了三次水都是程琇倒了送到他嘴邊,他人是閉著眼睛喝完又躺下。
第二天天亮,
“還敢喝醉嗎?”
“石兒,娘子!我不敢,頭疼。”
“把這喝一去!”程琇麵色肅穆的遞過去一碗解酒湯,陸盛遠一看她這表情,也不知有沒有生氣不敢多說什麼乖乖的喝完解酒湯。
“你生氣了?”
“沒有!”程琇心裏沒生氣就是想嚇嚇他,讓他少喝些酒。
“真生氣了,我昨天是遇到了幾個朋友。”陸盛遠把昨天的事都告訴程琇,以求寬待!
“你再睡會,我先出去買些東西,下午去拜見恩師不能空手上門。”
“不用買貴重的,恩師喜歡喝酒就買些好酒就行!”
“行了,我心裏有數,你再睡會吧!”
陸盛遠的恩師是翰林大學士文博,當年是看在元家的情份上他才收了當時隻有六歲的陸盛遠為徒,悉心教導他幾年倆人之間的情份猶如父子。
程琇和陸盛遠倆人從文家回來後就在房裏靜靜心也不出去。陸盛遠要在貢院裏呆九天,沒有好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程琇讓他每天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陸盛遠想到那天去見恩師,恩師告誡他殿試時要謙遜內斂當今聖上不喜張揚的人。陸盛遠和文博說了他的想法,沒想到他和恩師想到一塊去,陸盛遠想法是怎樣都得外放有了資曆再回京在朝堂上才能站穩腳跟。
二月十二,清晨天還黑著,程琇就起來給陸盛遠準備東西,吃了飯送他去貢院。她們以為已經來的很早了想不到等到貢院一看,前麵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記得兩天前貢院周圍就布滿了士兵,兩步一哨三步一崗的,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
有人上來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記好籍貫名字,陸盛遠才被放進貢院的門。
考生隻能自己提了個考籃進去,什麼都不能帶進去,所有的生活用品貢院都會發放,等人進完就關閉大門隻等九天後再開。
所有考生吃喝拉撒都在貢院裏的號舍了,期間如果有考生昏倒就會被監考的士兵從側門抬出來,相對的考試資格也作廢。對於科舉舞弊懲處非常嚴格,不容姑息一經發現會被立馬收監大牢按律判刑。
程琇和陸平隻能遠遠的看著陸盛遠進了貢院,心裏再著急也要等九天後才有結果。
倆人隻好回了客棧,程琇心裏擔心誒不知陸盛遠身體能不能堅持得住,聽說貢院住的也不好還不能吃熱菜熱湯再強壯的身體都怕得風寒。
“陸平,你說你家少爺能堅持得住嗎?”
“少奶奶您就放心吧,二少爺一定會考中的。”陸平對陸盛遠有種崇拜的信心。
九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中間程琇去貢院附近等了下正好見有人被抬了出來,她一看那人麵色青黃身體消瘦的厲害,如果不是胸口輕微的起伏著還當已經氣絕身亡,給程琇嚇的她再也不敢去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客棧。
陸平是呆不住每天都要去貢院附近轉一圈才回來。客棧裏等著的人不時的燒香拜佛,不過程琇沒跟著一起她相信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與其去求神拜佛還不如出門去集市逛逛程琇逛了幾天到買了不少東西。
“人怎麼還不出來?”第九天中午程琇就來等著了,眼看貢院門打開後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就是不見陸盛遠的身影就連陸平也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