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雲坐在讀心齋裏,似笑非笑地看著宇文風,就是不說話。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用看女人的眼神來看我。”宇文風淡定地品茗,不搭理他惹事生非的嘲弄。
傅宏雲嘿嘿一笑,說道:“我隻是在想昨兒混進讀心齋的刺客,到底是什麼人,你猜是老八的人,還是老九的人,還是……我們又多出了什麼敵人?”
宇文風皺了皺眉頭:“你的消息果然很靈通,叮嚀那丫頭總是胳膊軸往外拐,很多時候我都納悶到底誰才是她的主子。”
傅宏雲討好地笑道:“嘖嘖,我怎麼聽著太子爺的話裏有股醋意呢,你若真喜歡那丫頭,我讓給你,如何?”
宇文風不置可否地微笑,傅宏雲說話永遠這麼沒正經,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為什麼把步雲汐帶到讀心齋來?”傅宏雲繼續發揮八卦精神,刨根究底:“雖然那妞長得是不錯,可我絕不相信你是個肯撿別人剩飯的人。”
宇文風涵養再好,也忍不住瞪了傅宏雲一眼,後者聳聳肩:“幹嘛,真的惱羞成怒了?”
宇文風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我隻是對那女人有點好奇,想放到身邊看清楚罷了。”
“什麼女人能讓你好奇?”傅宏雲倒是有點吃驚。
宇文風不動聲色地說:“一個女人,先是千方百計地嫁給你,然後寧可自毀名節也要躲開你,你不會好奇嗎?”
傅宏雲差點把口中的茶噴出來,什麼,步雲汐故意的?他也開始對這個女人好奇了……
雲汐之前的風寒還沒完全好,又挨了宇文若鴻一劍,叮嚀給她上的藥效果十分霸道,讓她又發起燒來,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日。
傍晚時分,雲汐才覺得精神有所好轉,她從床上撐起身子,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想活動一下筋骨吃點東西。
左側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好個賤婢,還敢騙本妃說雲汐昏迷不醒,這是什麼?難道是遊魂嗎?”
雲汐側過頭,隻見梅玉瑩氣勢洶洶地逮住叮嚀,好一頓痛罵。叮嚀鬱悶地低著頭,沒有搭話。
雲汐走過去,將叮嚀拉到自己身後,看著梅玉瑩說:“梅姐姐,我確實高熱不退,這才剛醒來,叮嚀不是故意欺瞞。不知道姐姐會來,真是怠慢了。”
梅玉瑩高傲地揚起眉毛,冷冷地說:“什麼我啊我的,妹妹很沒有規矩,別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豔壓群芳,以色惑主能討幾時?何況是你這樣的殘花敗柳。”
雲汐輕輕一笑:“賤妾這卑微肮髒的身子自然比不上姐姐尊貴,雲汐從來沒想要以色惑主,可王爺非要把我接到讀心齋來,雲汐也沒有辦法。”
梅玉瑩正因為宇文風把雲汐帶進讀心齋而耿耿於懷,現在聽她居然還敢說出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俏臉上的嚴霜更凝重了。
雲汐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他是主,我是妾,主子的決定我能有什麼辦法?姐姐以為我願意成為眾矢之的嗎?如果雲汐有姐姐的恩寵,有個當將軍的爹爹,即使耍刁撒潑太子爺也不敢生氣,雲汐早就直言相告,然後讓他把我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