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弩銀頭,帶著陰森的寒氣,對準了墨子矜和青青。
青青什麼都沒做,隻是摟著墨子矜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窗外被黑雲籠罩的夜空,黑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
“皇上,這是何意?”
墨子矜不怒反笑,一雙邪氣的眸子掃向司南謹,神情中帶著濃重的鄙夷。
他早就知道司南謹會這樣做,可沒想到的是,他做的這麼快,還沒確定南宮無痕是否死了,便派出了鐵弩營。
“何意?墨王爺,作為一個叛黨,你和南宮無痕應該論罪同處!來人,將墨子矜拿下!”
司南謹橫眉冷目,絲毫不講情麵,大手一揮,身後的鐵弩營將墨子矜和青青團團圍住,而司南謹則拔出寶劍,直指墨子矜。
“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和你懷裏的女人一起被萬箭穿心!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清楚!”
司南謹的長劍閃著寒光,俊逸的容顏此時滿是狠戾的笑容。
墨子矜看著他,突然間像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似乎毫不將司南謹放進眼裏。
青青一驚,在這笑聲中回了神,卻隻是看了看那仰麵倒在床上的南宮無痕。
墨子矜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傷心,摟著她的手,青青的拍了拍她的腰身。
“嗬嗬,司南謹,看來到了現在,你真的是司南謹,不再是那個在繈褓中咬我手指的小嬰孩。花語說得對,不要指望握著皇權的人有感情,因為帝王最無情,無情是帝王!如今看來,皇上可真的將無情兩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墨子矜邪魅的笑著,一臉嘲諷,讓司南謹麵容一沉,厲聲喝道:“還不動手!把人綁起來!墨子矜,不要反抗,隻要你反抗,你和墨青青,都會葬身在此!”
說完,推到一邊,幾個士兵拿著繩子戰戰兢兢的走上來,被墨子矜冷眼一掃,差點打退堂鼓。
“青青,我們要成為階下囚了!”
墨子矜笑著說著,青青卻閉上了眼睛。
“隨便你吧!”
她輕聲回答,知道墨子矜在詢問她的意思,南宮無痕的死讓她的心很沉重,沉重到如今墨子矜做什麼,她也沒有心思反對。
墨子矜捏了捏她的手,看了司南謹一眼,帶著青青向前走了一步,那上前來綁人的士兵急忙後退了一步。但是在司南謹的威壓下,硬著頭皮慌慌張張的將墨子矜和青青綁上,這才滿頭大汗的退下去。
見此情況,司南謹眯了眯眼,嘴角浮上一絲冷笑。
墨子矜,看來你怎麼樣,都不會讓墨青青受傷,那麼隻要墨青青在手,朕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人,將他們帶走!”
長臂一揮,司南謹帶著鐵弩營的將士離開,而墨子矜和青青責備人押解著,離開了這個地方。而一批人則驗查了一下南宮無痕的屍體,將屍體拖走了。
青青和墨子矜被扔上了囚車,隨著凱旋的軍隊一起,踏上了回龍城的路。
北風一吹,這大司朝的北方,開始飄起了雪花,一路行來,墨子矜和青青在囚車裏忍饑挨凍,慢慢的,已經有些吃不消。
“青青,沒事吧?”
墨子矜為青青擋著雪花,卻因為雙手被綁著,不能將青青抱進懷裏。
青青也被綁著雙手,看著墨子矜護著自己的模樣,撇過了頭。
“青青,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已經解釋過了,因為司南謹是我親弟弟,是我父親和南宮家夫人的孩子,所以我受了父親的囑托,必須保護他,讓他強大!所以我······”
墨子矜這十天來,一直不停地解釋著,可青青卻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跟她有什麼關係,這些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墨子矜不告訴她也就罷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死亡來欺騙她,她已經不知道流過多少淚,傷多少心,以至於後來,差點失去兒子,這些,她都不會忘記!
所以,她不會這麼簡單的就原諒墨子矜!
“不是,青青,我並不是有意瞞你,我隻是······青青,不如這樣,我告訴你我們進了京怎麼脫身,我不再欺騙你,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墨子矜一見青青如此,急忙挪到她的麵前小心的求饒,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青青,滿目期盼。
可青青給他的,隻是一個冷眼。
“進京之後?不必了,有些事,今晚就能解決!我怎麼能讓司南謹把我殺死,我還有兒子在等我!”
青青仰頭,看著那漫天的雪花,神情平淡,可墨子矜一聽她的話,卻突然間怔住了。
今天晚上?
難道青青已經有了脫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