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好車,速度自然也就不慢,等百裏開車到醫院的時候,也才過了小半個小時而已。
沈景抱著秋秋就下了車,黃信言已經飛奔了出去,很快就推著一架搶救病床過來了,隨行還有兩個急救護士,她們一見到滿頭鮮血的秋秋,馬上就衝了上來。
沈景將秋秋往病床上一放,兩個護士便急匆匆將秋秋退了進去,沈景不能鬆懈,跟著就追了上去。
秋秋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他還要跟上去付醫藥費和各種費用。
“怎麼樣?心裏酸嗎?”黃信言臉上帶著點汗漬,但臉上混不在意,轉頭看了一眼百裏。
“不怎麼樣,”百裏似乎沒有聽懂黃信言的話一樣,然後邁腿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秋秋並沒有受多嚴重的傷,除了額頭上那一點劃傷之外,還有手腳上一些勒傷,但是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她還在昏迷完全是因為電擊的效用還沒有過去。
醫生給秋秋安排了病房,開了藥之後就離開了,晚上隻有急診科在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護士給秋秋掛上點滴之後也就離開了,隻是離開的時候,她們看沈景的目光帶著譴責,似乎是將他當成了秋秋的男朋友一樣。
沈景卻沒有任何去關注別人的心思,因為他那唯一的一張銀行卡上已經幾乎沒什麼錢了,他本來的繼續就不多,現在還幫秋秋付了各項醫療費用,他整個人都想去哭一會兒了。
百裏和黃信言看沈景終於停下來了,這才告辭離去,他們本來就是幫沈景找人,現在不但人找到了,還給送到了醫院,他們算是仁至義盡了。
沈景千般感謝之後,看著兩人離去,累的直接攤在了休息區的椅子上,但是他現在還不能休息,因為秋秋還在打點滴,他得看著。
程玉澤和王導遊來的很快,程玉澤手上甚至還帶著沈景和秋秋的換洗衣物,這讓沈景的眉頭再次狠狠的皺了起來,他真的十分討厭別人侵入他的領地,程玉澤雖然是幫他,但在他的眼中跟闖進他房間的金鞠沒有任何不同。
程玉澤並沒有馬上著急問沈景怎麼找到秋秋的,而是讓沈景去休息一會兒,因為沈景的臉色已經十分的不好了。
王導遊倒是想問,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立場問,沈景也直接無視了他,在秋秋旁邊空著的病床上躺下去,蓋上自己的衣服就睡著了。
沈景這一覺睡得很沉,但是時不時吹過的冷風卻讓他無端的就做起了噩夢,噩夢裏有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是他卻一樣都沒有記住,唯一記住的大概隻有那一塊寫著“島主夫人之墓”的一塊墓碑了。
睡醒的沈景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的疼,尤其是腦門兒上,就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一樣,他用力揉著腦門坐起來,就發現房裏裏已經沒有程玉澤和王導遊的存在了。
他又轉頭看向秋秋,秋秋劃在睡覺,但是點滴已經吊完了,看著睡得還不錯。
“阿嚏!”沈景打了個噴嚏,聲音換不小,但是並沒有留鼻涕,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覺得鼻子發癢,於是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秋秋就被他的噴嚏聲給吵醒了,然後轉頭看向他,一見沈景那因為打噴嚏而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的就笑出了聲,在沈景看過去的時候,她勉強收斂了笑意,十分鄭重的跟沈景說道。
“沈景,謝謝你。”
“不客氣,”沈景擺手,看上去混不在意的樣子說道:“誰讓你是我媽的同事呢!”
秋秋還是沒有忍住,轉頭就又笑開了,但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嗎,光是笑了兩聲,她的額頭就忍不住疼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大概要破相了,一下子就苦了臉。
“一聲說你的傷並不嚴重,頭上雖然瘋了兩針,但是隻要好好保養,就不會留下疤痕,”沈景說的這句話權當是安慰,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誰縫了針還能不留疤的。
“真的嗎?”秋秋卻似乎真的被這句給安慰道了,雙眼微微一亮。
沈景不好意思打擊病人,隻好輕輕點了點頭。
程玉澤回來的很快,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去買早餐了,將早餐交給沈景和秋秋之後,雖然他有心想問些什麼,但是沈景卻一直低著頭吃東西,他也不好意思打擾,而秋秋更是沒有說一句話。
不過,沒有問問題,程玉澤卻說出了自己要說的話,丁雪原來也在這個醫院,隻是住的病房並不在同一層,所以程玉澤還沒有及時去通知秋秋的事情。
說完了這些,眼尖這沈景吃完了早飯,程玉澤想問些什麼的時候,沈景卻去了衛生間洗漱,等他出來的時候,程玉澤也問不出來了,因為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