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他們還是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有沒有吃巴蛇肉,而唯一的辦法大概也隻有親眼見一見這些人才能知道了。
所以,百裏很快就聯係了伊左,伊左對於百裏要見對方的要求十分好奇,但卻並沒有多問,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隻是請那麼多人顯然不現實,而伊左本來也並沒有準備辦酒會之類的,所以他隻是先請了其中兩位。
這兩位,第一位就是鄭泰立,而另一位沈景也見過,就是那位去千藥閣被蓮實誤診的人,他的職位跟鄭泰立一樣,是位總經理。
見麵的地方是在一家西餐廳,伊左定了一個包廂。
沈景本來是不想跟著來的,他手上的紙紮連基礎形狀都還沒有做好,但是卻被百裏硬拉著出來了,一邊把沈景往車裏塞還一邊說道。
“順便吃飯約會。”
沈景被這話說的發愣,直接被百裏塞進車裏之後,SUV一甩車位,就揚長而去了。
西餐廳裝潢的很典雅,在中央位置還有一架鋼琴,來這裏吃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沈景十分尷尬的跟在百裏身後,與這裏格格不入,誰讓他出來的時候穿的是迷彩汗衫和牛仔短褲呢!別人來這裏,穿的都是西裝,就算不是西裝,也都是襯衫加身,哪兒像他這麼隨便。
百裏卻不在意這些,他拉著沈景就往包間去了,敲了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伊左和鄭泰立還有那位姓吳的總經理說話,隻是,除了這兩個人之外,現場還多了另一位客人,穿的西裝革履,頭發也整理的一絲不苟,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
他看外表的話,大概三十五歲左右,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種平淡,就像是看透一切之後的平淡,這讓他無端更像是快五十的人。
百裏一拉著沈景進來,包廂裏的幾個人就看了過來。
“來了,坐吧!”伊左指了指空著的位子,但並沒有介紹給在場的人,但是,就算他不介紹,還是有人認識百裏,比如吳經理,他才在千藥閣做過護理。
“是百裏醫生啊!原來你跟伊總也認識啊!”吳經理站起來跟百裏握手。
沈景坐在百裏的身邊,眼尖的看到,百裏握完手坐下之後,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然後又用力擦了擦自己的手心。
那個坐在伊左身邊的人一直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做任何的自我介紹,而百裏也沒有去詢問過,和沈景坐在一起都沒有說什麼話。
伊左很快就叫了服務員上菜,等菜上齊之後又開了紅酒。
“他喝水就可以,”這時候,百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然後衝服務員說了一聲,然後將沈景麵前的紅酒給拿開了。
沈景:……
酒桌上的人,鄭泰立和吳經理一直都在跟伊左還有那個人交談,說的無非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期間還不停說著自己的東西有多好,想要和伊左還有另一個人合作,而在這期間,沈景也終於知道那個人姓趙,好像也是跟伊左一樣,是個做總裁的。
沈景邊吃東西邊在心裏吐槽,這年頭,總裁都這麼不值錢了嗎?平時隻能在財經報或者財經新聞上看到的人,一下子在他麵前坐了倆。
那位趙總一直都沒有說什麼話,一路就是吃東西,別人敬酒就小嘬一口,一路下來就是嗯了兩三聲,點了兩三下的頭,如果不是他出聲了,甚至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啞巴。
沈景和百裏也沒有說話,他倆在這個餐桌上算是分量最輕的了,除了開頭打了個招呼,再也沒人跟他們說話。
沈景也樂的自在,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抬頭往對麵那個鄭泰立的身上看,就是這個人即將被他做成紙紮人,也不知道這是有什麼恩怨。
鄭泰立是個話很多的人,他一邊說話,甚至還有點手舞足蹈的意思,不過,他本人和照片上的樣子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他看上去瘦了不少,那滿臉的橫肉都減了不少,而且,麵色有些發白,看上去就像經曆了什麼大劫難一樣。
沈景喝了一口玉米奶油湯,然後又抬頭看看鄭泰立,可就算憔悴了一點,這個人他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他並沒有印堂發黑的那種感覺,身上也沒有趴著什麼鬼魂。
那那個富太太為什麼要去做一個他的紙紮人?難道他想錯了?那個富太太跟鄭泰立根本就不是夫妻關係,而是仇人?拿了他的紙紮是去打小人或者做什麼別的壞事的?
百裏側頭看了一眼沈景,伸手就抓住了沈景的手,然後用力捏了一下。
沈景就覺得自己的手骨一疼,一股子陰涼的感覺從手上傳到了身上,讓他輕輕打了個寒顫,當他轉頭就想瞪百裏的時候,就發現他眼前的事情似乎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