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麵的聲音顯然已經來不及阻止了,三人一起發力,身上又貼了大力符,齊齊發力的情況下,那不知道究竟有多重的水晶棺竟然真的被三人推動,往法陣外麵推了出去。
“住手!”三根銀針破風而來,黃信言一個轉身,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根浮塵,往三根銀針的方向一甩,白的的須子就將那三根銀針齊齊收進了貓咪的白須中。
黃信言一甩浮塵,三根銀針就從白須裏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而沒有了黃信言的幫主,蓮實和沈景推的吃力了一些,但是並沒有阻擋住他們的力氣,水晶棺被推到法陣的邊緣,兩人死命的又往外一推,水晶棺就已經從滿是冰霜的地麵上滑了出去。
“你們找死!”馮曉慶站在冰庫門口,雙眼發紅的看著三人,顯然氣的怒火中燒了。
“哇!”
可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嬰兒尖叫就從法鎮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三人就見腳下的法陣發出了強盛的紅光,一股子血液的腥臭味從法陣中散發出來。
“哇!”又是一聲尖叫,那法陣竟然就像是下麵被什麼東西在網上頂一樣,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土包,上麵的冰層直接被頂碎了。
“後退!”黃信言大漢一聲,一手拉了一個人,然後急急後退開來,直接停在了水晶棺前麵。
馮曉慶麵色駭人,他死死的盯著那法陣看,但是他對法陣一竅不通,之所以回來,還是因為老道士留在他那裏的蓮花燈突然滅了才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就發現了這三個人。
“哇嗚嗚嗚!”小孩兒的哭聲從陣法中傳出來,淒厲的尖叫零沈景心底發顫,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卻提不起一點力氣。
那些被鎖鏈綁住的陰魂在聽到這一聲聲的嬰兒尖叫的時候,竟然每一個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他們已經變得虛無縹緲的靈魂看向那法陣,如同相互交映一般,也都發出了淒厲哭喊聲音,陰氣從陰魂中升騰而出,全都飛進了法陣裏。
一時間,這地下冰庫中,陰冷的氣息達到頂峰,蓮實和黃信言還好說,沈景就是個普通人,他根本就受不了這種溫度還有那強盛的引起,雙腿一軟,他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伸手扶住水晶棺都無濟於事。
“這才是真正的陣眼,裏麵那些嬰靈才是真正的陣眼,”黃信言看著那一個個突起的土包,裏麵的東西還在試圖從裏麵跑出來,淒厲的叫聲不斷傳出來,紅色的冰霜被頂碎開來,那些血液仿佛又流動了一樣。
“喪心病狂,你們竟然用嬰童血來祭法陣,用嬰靈當陣眼!”黃信言等著眼睛看向對麵的馮曉慶。
馮曉慶顯然也嚇得不輕,但是麵對黃信言的話,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他抬頭看著黃信言,對黃信言的話表示嘲諷。
“幾個嬰靈罷了,你們這些地府的人帶走了多少人的魂魄,有什麼臉麵來指責我。”
這話說的十分不切實際,兩方人的目的就根本不同,地府帶走的魂靈會在經過審判之後才決定是否去輪混,而馮曉慶卻直接將他們打上了必死的記號,並將他們全都利用起來。
“你!”黃信言眼眶欲裂。
可就在這時,那法陣的中心終於裂開了,一直小小的鐵青手掌從裏麵伸了出來,往上使勁巴拉著,然後一個嬰孩慢慢爬了出來,那鐵青的皮膚,身上每一根跟紫色脈絡都看的清清楚楚。
沈景正凍得麵色發白,但是當著小小的嬰孩一爬出來,他就認出了這個嬰孩是誰,這明明就是程玉澤的那個孩子,在丁雪流產之後就一直趴在程玉澤的背上,不時給程玉澤來個惡作劇。
一看到這個嬰靈,沈景覺得自己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似乎想通了不少,程玉澤突然就把錢一下子全都還給了沈青青,第一次見程玉澤的時候,他還麵色狼狽,雖然也印堂發黑,但是卻沒有黑到想後來那樣能滴出水,但是,後來的程玉澤肩膀上已經沒有了嬰靈。
那時候,程玉澤之所以能一下子就還上錢,大概就是因為他將自己的孩子賣給了馮曉慶,而馮曉慶就將程玉澤的孩子投進了這法陣當眾。
“哇!”那嬰靈驚叫一聲,突然伸手抓向一個還在往上頂起的土包,小小的手掌直接伸進去,然後往外扯出了另一個嬰靈,然後直接往嘴裏一塞,竟然將那拽出來的嬰靈給生生的吃了下去。
幾人震驚的看著那嬰靈的動作,一時間竟然都有點挪不動腳。
“黃信言,收了他!”一聲嗬斥聲響起,一道黑色人影從冰庫外閃了進來,他沒有去理會那法陣中的嬰靈,而是直接一掌拍向了馮曉慶的頭頂。
大概是危機意識起了作用,馮曉慶竟然如同後背長眼一般,猛一側頭,竟然躲開了這一掌,但是也被這一掌拍在了肩膀上,整個人都被拍的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發出噗通一聲。
沈景凍得瑟瑟發抖,往那邊看了一眼,就發現進來的竟然是百裏,這大晚上的,他臉上竟然還架著幾天前出去戴的那副黑色大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