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和百裏回到殯葬店的時候,殯葬店剛裝上的鋼化玻璃門大開著,裏麵雖然沒有像是鄒金良砸的那麼亂,但是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椅子淩亂的倒在地上,從鋼化門上撕下來的薄膜丟了一地。
臉上氣呼呼的站在那裏,雙手抱臂,顯然是一點也不想說話了,而馬小磊就站在蓮實的對麵,懷裏鼓囊囊的,指著蓮實罵,那樣子看上去跟潑婦罵街沒什麼兩樣。
“這是怎麼了?”沈景走進店裏,裝鋼化們的工人已經走了,掃帚和簸箕就放在一邊,看上去是蓮實想收拾一下店裏。
馬小磊一見到沈景進來,立刻就衝到了沈景的麵前,大聲說道:“你不是說你不認識戈思思嘛!那戈思思的照片怎麼會在你家!”
說著,馬小磊還從懷裏把戈思思的照片拿了出來,怪不得他懷裏鼓囊囊的,竟然是把戈思思的相框放在了懷中。
百裏從門口走進來,看著馬小磊懷中的照片,眉頭都皺了起來,他轉頭看向蓮實問道:“另一個呢?”
“另一個被他打壞了,而且裏麵的照片也被他拿出來撕碎了,”蓮實愁眉苦臉,本來好好的一樁喜事,這下就要變成喪事了。
“別轉移話題!我問你話呢!”見沈景一直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連後來進來的男人都在跟另一個剛才阻止他的男人說話,馬小磊的火氣直線上升,雙眼都冒著火星子。
“你們究竟對戈思思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死的!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搞的鬼?是不是你們害死了戈思思!”馬小磊歇斯底裏,抱著懷中的照片,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目光看著在場的人。
“既然你知道戈思思死了,那你應該也是去過她家了,她的照片為什麼在我這裏,戈思思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嗎?”沈景看著馬上就要被自己的怒火燒起來的馬小磊,十分不理解馬小磊的話。
“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是她父母把自己的女兒放在你們這種破店裏的不成嘛!”馬小磊火起來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失去理智,他雙眼都開始發紅了。
“當然,不然我們怎麼會有個戈思思的照片,”沈景點頭,道:“是戈思思的父母拜托我給她找一門冥婚,現在他們還在相親階段呢!”
馬小磊一頓,麵色僵硬了一下,馬上就反駁了沈景,指著沈景的鼻子就罵道:“你放屁,戈思思這麼優秀,怎麼會隨隨便便找冥婚呢!什麼人都配不上她!”
沈景有點不想說話了,這馬小磊的意思是不是說,戈思思就是那天上的神女,凡人都配不上她的啊?
“你喜歡人也有個限度!”沈景看著馬小磊,道:“戈思思已經去世了,她相冥婚親這件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該找的人,該鬧的地方都不是我這裏,你要是覺得沒人能配上戈思思,那你可以去自己配啊!”
百裏伸手拉住了沈景,沈景這時候說的話就已經有點過分了,這馬小磊怎麼說還是個大活人,這話的意思就有些慫恿他人自殺的嫌疑了,這要是在地府裏,這都算是一項罪了。
“你要是想知道戈思思的事情,我想你還是去找戈思思的父母問會比較清楚,”百裏對馬小磊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們這裏不配做這種生意,那你可以讓戈思思的父母撤回,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沈景在旁邊補充道:“今天的事情,我會聯係戈思思的父母還有男方的父母,店裏的損失,我也會對你追究,如果你有什麼異議,亦可以直接報警。”
馬小磊一噎,他大概是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會把這件事這麼公事公辦,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時候,在旁邊的蓮實插了句話,道:“你砸毀了李文書的照片,毀了裏麵戈思思的生辰八字,如果你遇到了什麼詭異的事情的話,也可以來找我們解決,但是到時候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蓮實的話本來隻是他好心的一個提醒,但是聽到馬小磊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番意思,他完全把蓮實的話當成了自己的台階,一聽到蓮實的話,他馬上就反駁道。
“哼!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人呢!到頭來也不過是一群神棍,怪不得會開這樣一家店呢!”冷哼著,仿佛是不願意再在這裏留半分鍾一樣,馬小磊抱著戈思思的照片就往外走。
“你站住,”沈景開口教主了馬小磊,道:“請你留下你的地址和聯係方式,我們回好好查查店裏有沒有損壞什麼東西,如果有什麼損壞,我們會索要賠償的。”
馬小磊一下子就短柱了,剛才殯葬店裝玻璃門的工人還在,他就裝作自己是老板熟人進了店,他上二樓之後,在會客廳裏毀壞了那個男人的照片,還將桌子上的祭品和幾張椅子都給砸了,盤子碎了,那幾張椅子也都各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