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被強硬的套上了紅色的喜服,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就無力反抗,大概是雙腿被束縛的時間太長,他雙腿已經麻木到沒有人和直覺,他的雙手雖然好很多,但是顯然不能阻止兩個比他壯很多的保鏢。
“唔唔唔!”沈景想說話,但是他口中被塞住了,別說說話,連長大一點嘴巴都做不到了。
兩個保鏢壓著他就出了閣樓,然後一路往門外走去,這期間,兩個保鏢都盡力保持了最小的聲響,甚至為了讓沈景小點聲音,還拿著電棒在沈景的後腰上戳了一下。
沈景被電的整個人都麻痹了,更是動彈不得了,當臨出門的時候,沈景用眼角看到,有一個人正在下樓,他住著拐杖,行動十分遲緩,到那時沈景還是認出了那個人,是鄭敬昊!
不過,他顯然沒有呼救的機會了,因為兩個保鏢已經將他塞進了車裏,然後開著車就出去了。
鄭敬昊住著拐杖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後麵那個保鏢的背影,雖然他並沒有看到沈景,但是他能看出來,那個保鏢是抬著什麼東西的。
這時候,別墅裏已經沒人了,就連保姆都因為時間已經晚了,而回房休息了。
鄭敬昊有點不好的感覺,他馬上就拿出手機呼出了一個電話號碼,而接通的人就是百裏。
沈景被兩個保鏢壓在車裏,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他看著車窗,卻完全看不出車子這是走到了什麼地方,因為外麵的場景,路兩邊完全都是大樹,連路燈都隱沒在了樹枝之間,影影綽綽的燈光隻能從樹葉之間撒下來。
車子開得很快,沈景已經絲毫沒有了時間的觀念,但是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從車子從別墅駛出來到車子停下,大概連一刻鍾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沈景並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段距離是很近的,因為光是折斷距離,沈景開著小麵包車都能從殯葬店開到沈青青工作的地方了,何況是這種機能很好的汽車,完全不是他的小麵包車可以比的啊!
沈景再次被綁住了雙手,但卻並沒有綁住沈景的雙腿,兩個保鏢拖著沈景就下了車,沈景這才看清楚刀的這個是什麼地方。
看上去,這裏應該是荒郊野外,往遠處看並不能看清楚是什麼地方,但是沈景卻看到了路邊的告示牌,再往前麵走個一百多米,竟然就是金林市墓地了,這片墓地很大,很多人都葬在這裏,沈景是知道的,因為本來,沈外公的墓地就是在這裏的,但是沈外公卻並沒有下葬。
兩個保鏢押著沈景走了一段距離,沈景就被一陣紅光晃了眼睛,他閉了下眼睛才看清楚這個地方。
這是一篇臨時搭建起來的簡易房,但是房子上卻掛滿了紅綢,門上、窗戶上、牆上還貼著喜字,就像是電視劇裏舉辦婚禮的時候,那些人就是在房子上掛上這樣的紅綢,貼上這樣的喜字。
沈景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想起那個中年人說過的話,這是給她辦的婚禮啊!但是,什麼樣的婚禮會是以這種形式,用這種方法進行的?
沈景想到一個詞,冥婚。
以前,他當然是不知道冥婚的,但是為了戈思思的事情,他查過資料,知道一些冥婚的流程,現在,現在這樣的情況,沈景不得不聯想到這樣的可能。
兩個保鏢壓著沈景就進了簡易房,沈景想掙紮都做不到。
簡易房裏燈火通明,一雙紅色的龍鳳燭燃燒著,桌子上擺著桂圓蓮子這種喜慶的瓜果,房間裏有一股子異樣的香味,沈景隻覺得這味道簡直刺鼻的讓他想打噴嚏。
兩個保鏢將沈景往地上一丟,沈景連站都站不穩,就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抬頭看去,就發現這裏竟然站了一屋子的人,其中,他認識的就是鄒家一家子人,除了鄒美玉都到了,而鄭家他也是認識鄭泰荏的,倒不是他見過,而是鄭泰荏和鄭泰立長得其實是很像的。
剩下的還有一家人,但是沈景並不認識,但是看上去,這家人是最傷心的一家人,在桌子上還擺著一張黑白遺照。
沈景看了一眼那遺照,卻發現他並不認識上麵的人,見都沒有見過。
“他就是你的幹兒子?”那沈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堆中年夫婦中的男人看了看沈景,然後轉頭看向了鄭泰荏。
“是的,咱們這樁婚事可不能作廢,我這幹兒子雖然不如敬昊那麼出色,但也是人中龍鳳了,小小年紀已經是一家不小的店的老板了。”
鄭泰立臉上帶著笑容,看向沈景的目光就像是,沈景真的是他看著長大的幹兒子一樣。
那邊的鄒楚陽看著沈景的目光十分複雜,其中還有些難過,他已經從趙蓮的口中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沈景,雖然他沒有百裏那麼優秀,但有句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他卻將這個素昧蒙麵的兒子推進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