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空,古宇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飄飛出去,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古宇抱著腳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竟顯得比之前脫臼下場的15號還要痛苦很多。
“嘶……”
見古宇被盧虎鏟飛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眾人不由齊齊吸了口涼氣,這麼重的鏟球,古宇的腳肯定受了重傷。
但此刻,盧虎竟也同樣痛苦的抱著腳在地上翻滾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如同下雨一樣,簌簌的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咻……”
一聲響亮的哨聲響起,裁判員飛也似的衝到倒在地上的盧虎跟前,飛快的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刺眼的黃牌,然後又從衣兜裏掏出一張似血般的紅牌,因為之前盧虎已經吃了一張黃牌,現在又因為鏟球動作過大,鏟傷了古宇,兩黃並作一紅,盧虎竟被紅牌罰下場了。
盧虎呆呆的望著裁判手中的那張如血般刺眼的紅牌,心中的痛竟比腳上的疼痛來的更加猛烈。
盧虎一臉臉色蒼白,一臉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你搞錯了,怎麼會是紅牌……”
“我怎麼會這麼衝動,我怎麼會對他放鏟,怎麼會把他鏟傷……”盧虎滿臉痛苦的看著不遠處的古宇,不斷的責問著自己。
“不對啊,剛剛我根本就沒朝著他的腳鏟去,我根本就沒鏟到他,他怎麼會被鏟飛出去,他是假摔,對他肯定是假摔,但我自己的腳怎麼會這麼痛,如果沒鏟到他,我的腳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這樣……”盧虎抱著自己受傷的右腳,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眼角一絲閃過一絲淚光,痛苦、無奈、悲屈、和不甘的頓時充斥於胸。
他知道,裁判作出了判決,根本就不容質疑,就算自己再怎麼爭辯,也不會讓他更改已定的結果。
這一切都要歸咎於不遠處那個無恥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他,小銀也不會受傷下場,自己也被紅牌罰下場,更不會受傷,盧虎摸了摸依舊疼痛無比的腳腕,無比怨毒的看著不遠處那個兀自翻滾著的古宇。
陰謀,這肯定是個陰謀,他一直都在算計著自己,他有意弄傷小銀,他有意向我挑釁,觸怒我,然後故意在帶球的時候降低速度挑撥我,然後觸怒我,讓我失去理智的放鏟,讓我一步一步引跳進他設計的這個陷阱,肯定是這樣,好陰狠,好惡毒……盧虎在心中把古宇的十八代以內的親戚問候了個便!
工程係其他球員一見自己的隊長竟然被紅牌罰下,眾人大驚,紛紛跑到裁判身邊不斷的給盧虎求情。
但裁判既然已經作出判決,那還有更改的餘地,隻見裁判大手一揮,大聲喊道:“都給我安靜,我是裁判,你們都得聽我的,既然他鏟傷了人,理應吃到黃牌,而且之前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張黃牌,兩黃並作一紅,紅牌罰下,我並不覺得我的判決有所偏差,你們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準備開球,不然……”說著右手伸進衣兜裏做掏牌的姿勢。
眾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聲怒吼阻斷:“夠了,沒用的……”
工程係的球員被盧虎吼的有些莫名其妙,都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盧虎。
地上的盧虎忍著腳上的巨痛,在隊友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但一趔趄險些又摔倒,好在身邊的隊友及時扶住了他。
盧虎略顯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雙眼微閉,嘴唇因為疼痛微微顫動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古宇,冷聲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贏了,不用再裝了……”
但古宇依舊抱著腳痛苦的呻吟著,仿佛傷的很嚴重的樣子。
盧虎見古宇油鹽不進的模樣不由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也不怕於心不安麼,嗬嗬,好,很好,現在你得逞了,你還不起來慶祝一下。”
但古宇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這裏的事根本和他無關。
盧虎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猙獰,狂吼道:“臥槽你M的,裝B也不帶你這樣的,你他M的是男人就起來和我對峙啊,你起來和我再比試,做個縮頭烏龜幹嘛。”
“咻……咻……咻……”
三聲短站急促的哨聲響起,那裁判衝到盧虎身前大聲警告道:“9號,你現在已經被罰出場,請你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