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微微一笑道:“是啊,韻兒,怎麼?有什麼不妥麼?”
向蘇訕訕一笑道:“沒有什麼不妥,隻是感覺挺怪異的,一直都叫你周姐,忽然一下改叫韻兒,實在有些……”
周韻癟癟嘴道:“反正我就不是要你叫我周姐了,我也知道現在讓你改口有些為難,但我慢慢等的,直到你改口為止。”
向蘇微微一笑:“隨便你吧,這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或許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就改過來了。”
周韻輕輕點點頭:“恩,希望你能快點改過來,雖然對於你來說是個稱呼而已,對於我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嗬嗬,好了,趕路要緊。”笑意盈盈的回到五狐的身邊。
向蘇看了一眼和五狐打鬧在一起的周韻,心中竟翻騰不已,周韻的話,或許在暗示自己,難道她喜歡自己?向蘇搖搖頭笑了一聲喃喃道:“怎麼可能,我可一直都當她為姐姐,她也一直都當我是弟弟,怎麼會有這種的想法。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向蘇帶領血煞宗、天闡門、鬼王宗殘部,一路向龍門派進發,一路上遇到不少阻擊的,但三大門派勢不可擋,一路衝殺竟沒有阻礙他們的隊伍。
而從華山逃下來的無塵和王銀前腳剛踏進龍門派,古宇等人也到了。
古宇在小道士的帶領下,來到世嚴道長的靜室。
古宇早就聽聞過世嚴道長的威名,自然對他是恭恭敬敬。
行過禮之後,古宇急切的問:“前輩,我早就聽師傅說會來龍門派拜訪你,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可在此處?”
世嚴道長微微一笑道:“酒仙早已離去,不過或許他忙完幫派裏的事情還會過來,你們就在這裏先行住下,等候酒仙吧。”
古宇一聽,頓時泄了氣:“哎,我還以為他還在龍門派呢,早知道他已經回青城山了,我們就直接回去找他了,對了,前輩,我師傅他現在可好,我聽聞陽神出竅很是耗費元氣,他現在怎麼樣了?”
世嚴道長笑了笑道:“難得你這麼關心你師傅,你放心吧,酒仙功力深厚,就算陽神在體外飄蕩數月也不會有事。”
古宇聽到世嚴道長這麼說,心下稍安,他點點頭道:“這就好,此次去血煞宗本來準備救出師傅肉身,但卻功虧一簣。”
“哦!?你們去過血煞宗了?”
古宇點點頭道:“我聽師傅說肉身被困,我們便尋上山去,準備救出師傅肉身,但好不容易尋到師傅被困的鋼鐵牢籠,但卻根本打不開,最後驚動了守衛,無奈之下就退了下來。”
世嚴道長沉吟片刻:“想來那鋼鐵牢籠被下了禁咒,沒有咒法開啟的方法,是打不開鋼鐵牢籠的吧,不過你們這次上去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清楚了血煞宗的布局,而且知道酒仙被關押的位置,等我們正派反擊戰開始以後,我們就想辦法攻上中山峰,就下酒仙的肉身吧。”
古宇一聽,頓時大喜:“多謝前輩。”
世嚴道長微微一笑道:“這本就是我們分內之事,何必言謝,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小友,不知當講不當講?”
古宇疑惑的看了世嚴道長一眼,點點頭道:“您是前輩,我是晚輩,沒有什麼當不當講之說,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吧,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世嚴道長滿意的點點頭:“顧惜朝之死,可是你所為?”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前輩以為呢?”
世嚴道長上下打量了古宇一番,微微一笑道:“我觀你說話彬彬有禮,不似那大奸大惡之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雖然你師傅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我想聽你自己說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古宇笑了笑道:“如果我說不是,前輩相信麼?”
世嚴道長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幽幽道:“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你,但你必須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聽說你們和顧惜朝本就有過節,之前他召喚九天神雷險些劈死了冀風小友,你重情重義,自然會為他報仇,殺了顧惜朝你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抵消了。你說是不是?”
古宇心裏暗罵世嚴道長真是囉嗦的老頭,什麼說這麼多最後還是要理由,這反倒不是對話,反而有些受審的意味了,不過古宇臉色不變,微微一笑道:“前輩,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不錯,我們和顧惜朝確實有些摩擦,而且顧惜朝也險些劈死我的兄弟,雖然我也想過為冀風報仇,但卻沒有殺他之一。不瞞前輩,我現在還從來沒殺過人呢,你覺得一個從沒有殺過人的人能凶殘到一下殺死四人還能像我這樣鎮定麼,除非我真是個鐵石心腸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其二,我根本就不可能殺死顧惜朝,因為我們本就和他有過節,如果他死了,這筆賬首先就要算在我們的頭上。我可沒傻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雖然我和冀風隻是酒仙私收的弟子,但終歸也是青城派門人,如果我殺死顧惜朝,正一教自然會找青城派的麻煩,兩派相爭,必有死傷。如此一來,青城派也容不得我,我在整個修真界便徹底沒有容身之地了。你覺得我會為了一時的暢快,把自己和朋友逼入死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