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宇在猴族也不做多逗留,別過了猴王織月公主等人,便一路出了猴族領地。
羅刹族領地和猴族領地隻相隔一條河的距離,因此這條河便成了兩族的界域線。
從猴族出來之後,古宇花了兩天的時間,便看到了這條大河,雖說是河,但卻因為人為或天災,幹涸成了一條隻有十來米寬的小溪。溪水中時有殘臂斷枝順流飄下,河水也呈現出一片暗淡的紅色,一股股刺鼻的腥臭味道從河中飄散而出。
古宇望著這條暗紅的河流,不禁有些發怵。這得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才能將這條河染紅啊。
從這條河便可以看出,羅刹族的戰鬥有多慘烈。
古宇知道事情刻不容緩,也不多做停留,便涉過了隻及腰深的河水,沿著河岸一直向上遊走去。
越是往前走,古宇發現河岸邊的屍體也越發的密集,或三五成群,或橫七豎八的躺在河岸邊,屍體已經泡的發脹發白,烏黑的血水順著河水一直向下遊流淌而去。
前方遠遠的傳來一陣陣嘶吼的聲音以及真力相撞發出的爆裂聲。
古宇眉頭一皺,運起酒迷蹤循著打鬥聲飛快的向戰鬥中心飛奔而去。
沒跑多遠,古宇便發覺一股濃裂的真力鋪麵而來,他運起真力護住全身,佝僂著身子竄入一簇草叢中。
探頭向外看去,隻見一大群長的青麵獠牙的怪物廝打在一起,狂暴的真力不斷從戰場中心爆射開來,戰場四周插滿武器的屍體肆意的堆疊在一起,鮮血早已將附近的泥土染得鮮紅,然後彙集成一條血流,向河岸淌去……
不過讓古宇意外的是,其中一方領頭是似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的長相和其他青麵獠牙的怪物有些出入,倒像一般普通人,隻不過比一般人更結實,隻能裹住胸部的短衣以及緊身短褲下露出的肢體顯得健美而修長,古銅色的臉龐上,眉頭緊鎖,細長的眉毛下兩隻大眼睛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一杆長槍在她手中上下翻飛,揮舞間便能帶起一片血花,忽然她手中長槍猛的向前一指,一聲吒喝,一道狂爆的罡氣脫槍而出。
隻見一道銀光過處,身前三五個青麵獠牙的大漢猛然撲倒在地。
鮮血飛濺,染紅了長槍,在她臉上綻開一朵妖異的紅花。
她不以為然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滴落在嘴角的鮮血,呸的一聲吐出嘴裏的血沫,將手中長槍往地上一頓,大喝道:“不要後退,一定要擋住他們的進攻。”
“吼!”她身後的漢子大喝一聲,攻擊陡然間變的更加凶悍。
劍影閃閃,刀光霍霍,火花飛濺,血光四射,戰鬥越發的慘烈……
躲在不遠處的古宇看著如此場景,不禁一陣咂舌,他不是沒有經曆過大戰的洗禮,但卻從沒有經曆過如此慘烈的戰鬥,至少沒有經曆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在這裏人命仿如草芥,被人肆意收割。或許之前還在在一起喝酒的好友,下一刻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了一具破碎的屍體。
戰鬥逐漸接近白熱化,隻有武器與武器間的碰撞聲,以及刀劍刺入人體的撕裂聲,很多人就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便被人直接劈成兩半。
原本還在櫻子颯爽的女孩子,此刻頭臉之上已經凝結了一沉暗紅的血塊,身上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她不斷喘息著,高聳的胸脯隨著喘息不斷起伏著,手中長槍也因為體力的流逝而微微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向四周看了一眼,發現身邊的戰友大多已經戰死,身下的十餘個也被敵人分割成三塊,數倍於己的敵人正攻擊著那十幾個人。而對方起碼還有數百人之眾。
眼看那十幾個人也性命不保,忽然敵陣中走出一個手持巨斧的青麵獠牙的大漢,他麵色猙獰,一股暴戾之氣縈繞在眉眼之間。
“賁燕妮,你已經拜了,何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或許老子心情好可以饒你一命。”那漢子扛著巨斧走到陣前,大聲叫囂道。
賁燕妮眼中怒火洶湧,手中長槍劇烈的抖動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你這個叛徒,還有臉說這一番話,本公主的名號也是你叫的麼?”
那漢子聽賁燕妮這麼說,似乎挺好好笑的笑話,頓時笑的前俯後仰:“哈哈,笑話,現在我們北羅刹已經控製了大半個羅刹族,北羅刹之王才能真正的稱之為羅刹族的王,等我們北羅刹統一了整個羅刹族,你還是什麼狗屁公主,或許到時候讓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放肆!”
賁燕妮身後一個手持鋼刀的漢子聽對方如此侮辱公主,不由大怒,一刀迫開圍困在身前的三個敵人,全身一震,右手一揮,手中鋼刀如同一道閃電般飛快的脫手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