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六耳獼猴的到來,眾人自然是相當高興的。
這樣一來,就算遊魂野鬼再次反撲,她們也完全可以輕鬆將它們消滅了。
這個時候,木樓裏的咒語聲也變得也變得越發的高亢,仿佛穿破了一切虛妄,直貫雲霄。
木樓內,燈火通明,一片安詳,單薄的門簾仿佛將外麵那一切喧囂都阻隔了一般,裏麵竟沒有受到一絲幹擾。
古宇和織月手捧著蓮花燈一左一右坐在還魂大陣南北兩麵,雖然屋裏沒有受到一絲幹擾,但兩人卻能聽到外麵的聲音。
他們知道過去的一個多時辰裏,外麵已經經曆過一場劇烈的戰鬥。
“噓噓!”古宇朝著織月噓了一聲,將織月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後,他腆著臉笑聲道:“織月,外麵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你說我們還要在這裏坐多久啊!”
織月看了一眼依舊在還魂大陣四周跳動的玄竹子,微微皺著眉頭道:“別分心,一會兒得讓玄竹子前輩罵了。”
“切!”古宇不以為然的癟嘴笑道:“你還怕他罵麼?何況我們在這裏幹坐了這麼久,腰都酸了。”
織月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耐心啊。平日見你打坐不是很容易就收斂心神的麼,怎麼現在倒坐不住了?”
“唉,這也不能怪我啊,眼看媚兒就要複活了,你說我怎麼能靜下心來。”古宇指了指玄竹子道:“再說玄竹子前輩還一個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我想靜下心來也不容易啊。”
“撲哧!”織月看了一眼玄竹子不由笑了起來。
說來也是,玄竹子這還魂咒確實太坑爹了,賠上這動作,更是太讓人受不了。人家都說跳大神的動作已經夠風騷了,但他的這動作比起跳大神的動作有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讓人不笑都不行。
“笑什麼,本來就是嘛。”古宇癟癟嘴道:“你看過什麼咒法需要跳這麼不倫不類的舞的。”
“玄竹子前輩說過,這是還魂大陣乃天陣,咒法自然和一般的咒法不一樣了,何況這僅僅是儀式而已。”織月憋著笑,沉聲說道。
“一個儀式都用了一個多時辰,這得什麼時候才能收工啊!”古宇不禁有些無奈,外麵的聲音和玄竹子的動作,著實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忍忍吧,等玄竹子將這個儀式做完,我們就可以動了。”織月安慰著說道。
就在兩人聊著天的時候,玄竹子忽然雙眼猛的一睜,滿是慍怒的瞪了古宇一眼,直嚇得古宇一個激靈,趕忙閉了嘴不敢再多言多語。
見古宇吃癟,一旁的織月不禁偷著樂,但很快玄竹子的目光掃過她的麵龐,頓時嚇得她一縮脖子,不敢再有何不敬。
玄竹子又跳了一刻鍾的時間,忽然他一揮道袍,八十一張符紙僅剩的最後一張符紙從他衣袍中直飛而出。
“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去……”
一聲大喝,玄竹子身形一晃,手中黃符一翻,猛然向胡媚兒胸口直飛而去。
啪!!!
一聲輕響,那符紙準確無誤的貼在了胡媚兒胸口的檀中穴上。
隻見那原本平常的符紙忽然在玄竹子長劍的揮動下變得金光閃閃,而那符紙上的朱砂符文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起來。
隨著這張符紙貼下,胡媚兒身上其他八處穴位的符紙似乎受到感召一般,紛紛泛起金光來。
隨著玄竹子不斷揮舞手中的長劍,胡媚兒身上那黃符所散發出來的金光也越發的光亮耀眼,那符紙上的朱砂符文也如同筋脈線一般向胡媚兒身體周遭竄動而去。
很快八道紅色朱砂連成一線,飛快的向胡媚兒胸口檀中穴聚集而去。
此時玄竹子雙眼忽然散發出一道興奮的火光,他一揮手中長劍,再次圍著還魂大陣開始跳動起來。
古宇此刻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怨念,本來他以為玄竹子忽然行動會很快結束這枯燥乏味的幹坐,也看見玄竹子將那最後一張符紙貼到了胡媚兒身上,他還以為很快這還魂咒就可以結束了,但忽然有見玄竹子跳起大神來,頓時死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織月見古宇一臉怨念的看著玄竹子,心裏早就樂不可支了。在她心裏,古宇一直都是個一絲不苟,有擔當有謀略的英雄豪傑,但此刻古宇表現的仿佛一個被人搶了蘋果的孩子,一臉的怨念,一臉的無奈,一臉的苦悶,一臉的欲哭無淚。這完全顛覆了古宇在織月心中的形象。不過織月並沒有這樣而對古宇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反而覺得古宇此時的樣子好可愛,好有趣。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立體的人……
見織月肩頭微微聳動著,古宇知道織月一定是在偷笑自己,他白了織月一眼,癟癟嘴,一臉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