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睿霖聽了神色一暗,“天下這麼大,去哪裏找?”
“我不管,就是要找他!”南宮香凝堅定的說。
“你身體本就不好,如果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你的身體吃不消。”乾睿霖勸阻。
“沒關係,至少我心裏舒服些。”南宮香凝衝著乾睿霖勉強一笑。
“你……”
“你如果不方便就去忙吧,我身邊又阿琪和鴻燁也是一樣的。”南宮香凝將包袱包好。
乾睿霖聽了心裏難受極了,看來他的心裏隻有淩雲熙。也罷,隻要南宮香凝過的好,也不枉他今世辛苦尋她。
“好吧,就隨了你吧。”乾睿霖還是點頭同意。
“隻是我看這天氣是要下雨的,我們明日再走吧。”乾睿霖說道。
南宮香凝聽了有些不大高興,“好吧。”
雨說下就下了,天色陰暗的猶如夜晚一般。南宮香凝坐在門口,看著樓下慌忙奔跑避雨的路人。
忽然看見有一身著白色長袍的身材修長的男子。南宮香凝見了頓時慌了神,“雲熙……雲熙……”
可是那男子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南宮香凝急忙起身下了樓追了出去。冰涼的雨水打在身上猶如落湯雞一樣狼狽。 她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眼睛一直盯著那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
頭頂的雨水忽然停了,南宮香凝抬頭一看。乾睿霖手裏握著紙傘。“怎麼是你……”
隻見乾睿霖一襲白色長袍站在南宮香凝麵前。乾睿霖臉色溫潤如玉,穿著白色長袍少了幾分妖嬈多了幾分出塵。
“你今日怎麼穿白色的衣服了。”
乾睿霖一向穿紫色衣服的,南宮香凝忽然想起剛剛看見的那一抹白色身影。
“怎麼,誰規定我隻能穿紫色的衣服啊。”
南宮香凝眼裏閃過一抹失望。“我們回去吧。”
“恩。”
自打黑鷹和墨寒出現後夜裏時南宮香凝再也沒有讓乾睿霖陪著她。
“你們出來吧,我有事想問你們。”南宮香凝躺在軟塌上對著房梁說。
黑鷹和墨寒便敲門進了房間。
“你們知道他在哪裏嗎。”南宮香凝認真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黑鷹和墨寒相視一眼,“王爺……失蹤了……”
南宮香凝聽了心裏一揪,“我知道,那日你們的談話我聽見了。”
“別的消息一點也沒有?”南宮香凝有些不甘心。
墨寒皺眉,“王爺蠱毒加重的事情裘鬆也告訴你了。”
“我要知道裘鬆在哪裏見到他的。”南宮香凝有些不耐煩。
“不知道。”墨寒沉默了一會便說。
“去查。”南宮香凝緊閉雙眼不願承認淩雲熙所發生的一切。
“和我們聯係的人已經不知去向了。若是我們自己查恐怕要費些時日,還望……王妃耐心等待。”黑鷹說。
“我為什麼要等,現成的人就在我們身邊。”南宮香凝對二人挑眉。
“王妃是說裘鬆?”黑鷹倒是聰明。
“不必叫我王妃,我已經被他休了。”南宮香凝苦笑道。現在這王妃二字對南宮香凝來說猶如魔咒一般。
“其實,王妃是知道的,王爺是不得已的。”墨寒替淩雲熙辯解。
“哼!人心難測,如果我在他心中的分量重些他又怎麼那樣耍我。”
墨寒聽了心裏也不是滋味,便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我這有封王爺就寫給王妃的信,王爺說找個合適的時機給王妃。”
南宮香凝聽了馬上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從墨寒手裏奪過信封。
“凝,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本王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本王知道你心裏一定是恨極了本王的。本王不想為自己解釋,也許對你來說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千言萬語,本王隻希望你能過的好,若是有生之年能再見你與我們的孩子,本王也是死而無憾了。望安好。”字體端正工整,落款是一個熙字。
南宮香凝睜大雙眼看完這封信,然後啪的一下將信拍在桌子上,“寫的和沒寫有什兩樣!”
隻是當南宮香凝再看信上的第一句話時心裏難受極了,難道淩雲熙真的遇難了。
此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隻是天色依舊黑壓壓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南宮香凝起身推開窗子,濕冷的涼風迎麵而來撲在南宮香凝的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南宮香凝看著窗外的秋色嘴裏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小姐,那老頭又來了。”蘭春推門而入,對南宮香凝說。
“那就讓他進來吧。”南宮香凝老者天上黑壓壓的雲彩,心裏更是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