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昨日我逛街的時候,正好聽說在北邊的城門口,開了一家藥店,那個藥店的名字叫錦官堂,聽說那個大夫的醫術很是高明,隻是不知道願不願意給我們的蓮兒治病呢。”一個老太太走近錦官,輕聲的言道,言語完之後,輕聲的歎了口氣,其實能給蓮兒治病那應該是奇跡了,但是錦官還是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錦官來不及安排家裏的一切,就匆匆的囑咐了幾個老人一句,就再次用自己那日穿的白色的衣服將蓮兒包起,輕輕地抱著她,走向院外,北門口,有升起了希望,雖然錦官知道希望很是渺茫,但是她還是一步步的向城北走去,即使那希望渺茫的僅剩下一星一點,自己都會全力以赴。
滄州城北門,臣逸一身白衣,站在門口,眼睛望著門外所及的範圍,霍剛跟在他的身後,不發一言,這幾日,他已經習慣了臣逸如此失神的望向遠方,臣逸手中的扇子已經無需打開,因為周遭已經全是秋風。
“這是第幾天了?“臣逸輕聲的問道,聲音裏透著薄薄的涼意,卻很少有人能知道他的感情。
“第十二天了。“霍剛很是明確臣逸的所指,自那日自己和手下將他擊昏帶走之後,沒有一日臣逸不在這個地方北望,那裏是飛瀾城,據臣逸說,那個方向會走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可是臣逸已經等了十二日了,即使是姍姍來遲,十二天的韶光也足以在滄州城和飛瀾城之間走上三圈。
“奧。“臣逸輕輕地歎了口氣,淡淡的吐出了一聲奧字,真的已經十二日了,現在的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是煎熬,現在自己能感覺到錦官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現在甚至懷疑,錦官是不是故意要逃離自己的視線,讓自己不管怎麼等都等不回來。
“末將估計她不會來了。“霍剛莽撞的話語落到臣逸的耳中,他猛地回頭,對著霍剛堅定的言道:“她會來的。”但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臣逸的心底就開始搖擺不定,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緒,他自己又何嚐不擔心錦官會永遠不再出現,那樣,自己的日子將是一片洪荒。
霍剛看著臣逸冷清的臉色,沒敢多言,自己莽撞的說錦官不會再來,不過是想讓臣逸放棄這份等待,將所有的心神都用於恢複自己的帝位,可是臣逸話語中的堅持,讓霍剛汗顏。
“我那幅畫裱好了沒有?”臣逸輕聲的問道。
“已經裱好了,隻是不知公子畫中的女子是誰?竟有那樣傾城傾國的美貌。”霍剛由衷的讚歎臣逸畫中的女子,這讚美是由衷的,他從未見過這樣美豔的女子。
“她美麼?”臣逸輕聲的問道,腦海中早已經出現了那個常站在窗口看一池荷花的美麗女子,輕聲的言道:“她其實並不是很美,隻是這個姑娘心底的淡薄和心意的堅定增加了他的魅力,她可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