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說錦官的話語還有些出入的話,那自己手下的人,個個都是經過多年特殊訓練,想找尋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但是這次他們卻铩羽而歸,所以,可能僅剩下了一個:鳳嬌已死。
“鳳嬌死了,是不是?”就在淳益出神的時候,錦官突然的竄到了自己的麵前,怔怔的看著淳益,好像一個可憐的孩子在等著淳益搖頭,可是淳益看了錦官的臉許久,還是對著錦官點了點頭,這次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千萬斤的重量,承擔者錦官所有的喜樂。
“你這個騙子,你又在騙我,鳳嬌不會死,那個人告訴我,會救治好鳳嬌,所以,你在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錦官控製不住自己的自言自語,看向淳益的臉上帶著讓人無法撫慰的哀傷,錦官控製不住的想幫他將眼角的淚水拭去,可是他的手還未觸及錦官的臉,一滴淚已經滴在了淳益的手背上,因為那帶著溫度的液體,淳益伸出的手愣愣的懸在了空中,他隻是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看著錦官,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錦官的淚瞬間淹沒了她的世界,她不敢相信,鳳嬌會死,那個用生命保護了自己的女子會真的離開自己,她一直都沒想過自己苦苦等待的是這樣的結果,或者說這樣的結果,來的過於迅疾,自己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錦官站在淳益的麵前,哭成了淚人一般。
所有的一切記憶,隨著那個叫鳳嬌的女子的死去,一切再次回歸空白,錦官這麼多日子以來描畫的前段時間的記憶,現在也全成了一隻空想,那個能告訴自己自己的記憶是什麼樣的鳳嬌已經去世了,從此之後,自己又是孤獨一人,沒有過去,沒有曆史,沒有以前的種種,一時間,因為鳳嬌的死訊,錦官終於感覺到自己又活了回去,回到了那個自己被眾官兵欺侮的夜晚,自己隻身一人衣物所有的闖入那家乞丐的院子,自己現在的境況和這個場景隔得並不遙遠,在知道失去鳳嬌的那一刻,這兩個夜晚莫名的重合。
“錦官,人死不能複生,不管怎麼說,她不管現在在哪個世界,都是盼著你能好的。”淳益的話語中沒了剛才的玩世不恭,他輕聲的安慰著錦官,這樣的結局無論如何是需要錦官承認的,隻是這個消息找尋的過於早了,早的錦官還沒有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
因為淳益突然變得柔軟的話語,錦官終是忍不住投到了淳益的懷中,將心底所有的哀傷和委屈都投注到了淳益的懷中,淚,簌簌的落下,淳益幫錦官擦著眼角的淚,終是忍不住心底的顫意,將錦官緊緊的抱在懷中,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肩,不斷的安慰著她。
“媚娘,不哭,沒有什麼難住我們的,你有什麼事情鳳嬌能辦到的,我肯定也能辦到,你相信我。”淳益斬釘截鐵的話語,讓錦官終於找到了那個自己可以依偎的肩膀,但是錦官接下來的話語還是打碎了淳益滿腔的柔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