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您放了他們吧,他們也不想如此,隻是我決意要走。”錦官輕聲的言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而太後卻在錦官說出這句輕鬆的話語之後不悅的問道:“你們冒犯了大昭最尊貴的公主,錦官公主為你們求情,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太後的話語剛說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將眸光投向錦官,明明,錦官是出逃的皇貴妃,怎麼瞬間又變成了公主?
窗外的臣逸也陷入了驚訝之中,當然驚訝之後,便是濃重的失落,錦官是大昭最尊貴的公主,那自己是大昭的皇子,他們的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黃公公顯然也明白了太後話語中的意思,這突然的身份轉變,黃公公都無法接受,二十年前,自己確實聽說過當年太後生下的是個公主,而非現在的皇長子淳益,隻是那陣傳言像風一樣迅疾的在宮中吹過吹過之後就沒有了尾音,眾人見到的事實就是皇長子淳益健康的成長著,當時的宸妃娘娘也因為誕育皇長子有功,被封皇後娘娘。
如若說太後肯定了錦官公主的身份,那麼無疑,錦官就是當年太後所生的公主,黃公公怔怔的看著錦官,良久才輕聲的對臣逸說了一聲:“怪不得皇上說淳益不是他的骨血。”
臣逸顯然聽到了黃公公這輕聲的呢喃,他輕輕地轉頭看向黃公公,父皇臨終之前確實說過淳益不是自己的骨血,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父皇才將帝王的位子傳給了自己。隻是臣逸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更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父親會容許淳益的存在。
“黃公公,你是宮裏的老人了,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告訴我真相。”臣逸怕鳳蓮宮中的人聽到,所以說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但是話語中的急切還是透過溫和的氣流傳入黃公公的耳中。
黃公公並沒有應答,臉上有了困難的神色,這畢竟是二十年前的舊事,二十年前在宮中當值的宮女太監大多已經離去,剩下的位數不多的,知情人恐怕是少之又少,再說,按照太後的性格,恐怕沒有哪個知情人能僥幸活下來。
“盡全力去查,我要錦官所有消息。“臣逸看出了黃公公的無奈,輕聲的言道,話語結束之後,臣逸輕聲的歎了口氣,臉上盡是失落的神色,自己怎麼都不會想到,苦苦的追尋,追尋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竟然會和自己有著相同的血緣。
鳳蓮宮中,太後已經走到了錦官的麵前,緊緊地握住了錦官剛才被束縛住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好像是一件珍貴的玉器有了瑕疵,錦官此時也很是不解的看向太後,剛才太後所說的公主的尊號,是自己從未聽說過的,但是她還是隱約明白,自己可能真的是公主,而且是太後的女兒。
自己在第一次見到太後的時候,心底就很是納罕,這個女子和自己有著太多的相似,錦官不得不相信等自己四十多歲的時候也會是太後現在的樣子。如若說他們是母女,恐怕見過的人沒人能夠懷疑,隻是他們從來都是將對方當成了死敵,從來都沒有如此想過,所以當一個鮮活的事實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