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逸很滿意黃公公的反應,想必黃公公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就不會總是費力於怎麼得到解藥,因為那個解藥,自己不舍得吃下,也不允許任何人將那解藥放到自己的麵前。這是自己這一生拚盡了全力都要做的。
臣逸自己回到書房,點燃了一盞燈,昏黃的燈光照讓整個書房都溫馨靜謐不已,臣逸靜靜地坐在燈光下,臉色平和溫潤,整張臉雖然蒼白,但是卻溫潤的如一副清淡的水墨畫,隻有眼中如秋水般的眸子,不時有瀲灩的流光溢出,仿若窗外天邊的寒星閃爍。
“公子,幾位大人已經安然的救了出來。”黃公公闖入臣逸的書房,打破了書房最後的寧靜,臣逸果斷的回過頭來,看了黃公公一眼,卻突然失神一般的說了聲:“好”。然後整個人就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好像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一般,黃公公趕忙的走到臣逸的身邊,輕輕地為臣逸拭去了額頭的汗珠,然後輕輕地將臣逸抱在了懷中。這個季節,空氣中還帶著凜冽的寒氣,臣逸單薄的衣衫下虛弱的身體卻溢出了虛汗,這讓黃公公憂心,臣逸雖然自由就寒毒深種,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保養得當,加之他素日練的武功,所以身體一直還算健壯,隻是今日這般情景,卻讓人心底生出不絕的擔憂。
“黃公公,我現在身子有些發熱,麻煩你去看一下各位大人,這段日子,他們受苦了。”臣逸輕聲的言語剛罷,黃公公就點頭離去,那些在刑部大牢中呆了許久的大人們,素日和黃公公的交情匪淺,現在別說是臣逸吩咐,就是臣逸不吩咐,黃公公也會在臣逸休息之後隻身前往的。
可是黃公公剛走到書房的門口,臣逸就再次開口,仿佛是要告訴黃公公一般,隻是他的話語聲音很低,隻是輕輕地說:“那些劫走這些大人的,是錦官的人。”說完之後,臣逸的眼角就再有煙霧浮起。
在劫法場的時候他聽自己的部屬說有一群武功高強的人搶走了那些人,當時臣逸是斷定自己想要救的人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搶走了,他甚至自己的人在這個晚上貿然出擊就能將那些大人們救回,理由或許隻有一個,他們根本就沒有嚴加防範,譬如鳳嬌,如若真的嚴加防範的話,恐怕早就被派去守衛了,雖然他隻是個女子,但是他的武功卻是前所未有的好,除了錦官,誰還能號令天下最精銳的丐幫,能讓他手下的虎狼之士側目的唯有錦官的丐幫啊。
臣逸斷定是錦官的時候,心頭再次泛上連綿的喜悅,他想要透露給黃公公,不外乎是想讓黃公公知道,錦官的心也是為自己的,讓他千萬別打錦官的主意,他這樣的心思,黃公公如何不懂,在聽了臣逸的話之後,他隻是輕聲的說了句:公子放心,錦官是你的心頭之寶,也是我的。”說完之後,黃公公就匆匆的離去,隻留下臣逸在這空寂的書房,臣逸艱難的站起身來,在暑假中抽出一卷畫卷,畫上的女子,清淡如菊,明豔卻勝於荷花,他隻是輕輕地看了一眼,便覺得心都癡了。畫上的女子每一張都是錦官,隻是裏麵的女子或喜或怒,明媚嬌豔如同春天的花朵,臣逸隻是屏氣凝神的看著,這些畫卷,都是錦官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思念她的時候畫的,裏麵有的根本就不是錦官的樣子,隻是神情和氣度像極了錦官,臣逸看著畫中的女子,久久,隻有淚滴落下來。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女子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從開始的假死一直到現在幫自己救出牢中的親信,沒一件,都會影響自己的大局,每一步,都對自己的大局有著莫大的助益,如若說這個女子不愛自己,那他真是沒有理由為自己做這一切,她努力為自己經營的每一事情,,都是她心的體現,自己現在能感覺到錦官對自己的偏偏溫情,可是上蒼,又是多麼的不公,在讓一段愛情到達自己麵前的時候,卻讓自己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