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果還是不像臣逸想的那般的簡單,錦官依舊沒有出現,臣逸等得時間都變得幹涸了,錦官還是沒有出現,臣逸知道,錦官肯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是她是真的不想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所以在自己將真實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還是選擇遠離自己。
臣逸是絕望了,絕望之後健康的身體也變得虛弱起來,城中的傳言越來越多,誰都不會想到這個剛剛登基帝位的男子,身體會這般的禁不得國事的操勞,隻是真實的情況好像比傳言更為厲害,因為臣逸的身體已經輟朝多日。
傳言越來越重,連遠在滄州的錦官都感覺到了臣逸的病情,這麼多日子以來,自己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臣逸,那日見到臣逸和鳳嬌在一起的場景,自己確實是吃醋了,吃了很大的醋,這讓她明白自己最喜歡的就是臣逸,她本來以為自己不在乎臣逸身邊有別的女人,但是現在她才真切的明白,他在乎,他在乎他的身邊有任何的女人,所以自己不敢回去,在臣逸勝利之後,自己都不敢麵對臣逸的感情,她害怕臣逸會有三宮六院的女人來和自己分享對臣逸的愛,這是自己無法允許的,所以自己寧可離開,寧可不見到臣逸,直到臣逸病了,病的要離開自己的生命。
錦官這幾日與其說是擔憂,不如說是她一直在煎熬中度過,傳言中臣逸的病情和自己見到的臣逸毒發的時候是一樣的,渾身冰冷,冷的哆嗦,隻是錦官不知道現在臣逸犯病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人緊緊的抱住臣逸的身體,自己還是擔憂了,盡管自己決定了離開臣逸,可是自己離開是為了讓臣逸過的更好,事實的結果是自己離開之後臣逸過的不好。
臣逸在春風得意的時候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呆在自己的姥姥和舅舅的家裏,享受他們的寵愛,但是在臣逸病了之後,錦官真的無法安然了,雖然自己的人在滄州,心卻早就跑到了重重殿宇之內。
“錦官,不好了,外麵說皇上快要駕崩了。”說話的是襲人,襲人知道自己對臣逸的感情,所以在知道臣逸的消息之後,總是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錦官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看著襲人,許久之後,才下定了注意一般匆忙的走出了府門,一步步走向馬廄,牽了一匹馬,果斷的向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錦官進京的路一帆風順,就連在皇宮之中也沒有一個人攔住她,錦官是騎馬一路狂奔到臣逸的龍寢宮中的。等到門口下馬的時候,她才注意到龍寢宮的門是打開的,外麵的風隨著錦官的腳步吹進了殿內,殿內明黃色透明的帷幔在風中起舞,龍形的帷幔在風中起舞,隻是龍寢宮中滿溢著衰敗的氣息,讓錦官的心頭愈加沉重。
不等宮中人的言語,錦官一步步的走到臣逸的床前,黃色的被子掩蓋著臣逸瘦弱的身子,還有一塊袖龍的絹綢蓋住了臣逸的臉,錦官知道這是宮中的風俗,隻有死的人才會用絲絹遮住麵部,錦官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
錦官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流出來,所有隱忍的情愫輕輕地在自己的眼角流瀉,自己終還是失去了這個自己最愛的男子,從此,這個世界上,再次隻剩下了自己。如若沒有愛過,或許不會有這麼大的失落,但是愛過了,愛的人再離開了,那會是更大的失落,那樣的落差,讓人無力承受,就像錦官現在不敢將臣逸麵上的絲絹揭開一樣,自己實在是沒有勇氣看臣逸的麵容,那張自己一直回避的臉,再也不會變化了,悔意,就那麼鋪天蓋地的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