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沸騰了。我們在幾百人的晚宴上麵親吻著。
水月唱了一首歌,是一首中文歌曲,好像是很老的情歌了,還是我很小的時候聽過,可是我很喜歡,她唱的每一句歌詞我都記下來了。深刻的記得她美麗空靈的聲音讓整個會場很安靜很陶醉,她婉轉的唱著:“遠處的鍾聲回蕩在雨裏,我們在屋簷底下牽手聽,幻想教堂裏頭那場婚禮,是為祝福我兩而舉行,一路從泥濘走到了美景,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艱辛,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說好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要做快樂的自己,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從此以後,那變成了我最喜歡的情歌。
因為水月,因為我愛情。
後來的後來,我和水月一起回了她的家鄉,那個她口中的A城。那是她在聖德斯提過的最最多的地方,我說我 想要去北京發展,那裏曾經是我的故鄉,水月說其實你在法國很好。可是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先跟她一起回去A城,因為我要先幫助她打好基礎,在A城幫助她開一個自己的畫展,水月說,張哲濤其實你不用這樣為我忙活的,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我還是堅決的留了下來,我說,我們倆幫助誰都是在幫助自己,因為從今晚後沒有你怎會有快樂的我?我希望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開展這一次畫展,水月跟感動的緊緊的抱住我,她說,張哲濤,我拿什麼感激你?
我說,用你自己就好了。
那個時候A城大大小小的巷子裏麵,我們倆穿梭而過,雖然很忙,可是還是度過了很快樂的時光。後來,開畫展的那一天,我看見了一個我生命裏麵永遠都贏不了的男人,那個人叫冷墨。
我不知道那個人在水月的過去裏麵是怎麼樣的重要,可是從水月的眼睛裏麵,我總是看得見她驚慌的表情。我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死穴,我知道在法國的那些年裏麵,水月一直直口不提的藏在心理麵的人其實就是他。
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脅,我總是想要告訴水月不要被過去牽絆,可是水月好像總是知道怎麼讓我閉嘴,她總是能夠在我麵前假裝的在我麵前表現的已經將過去都已經忘記了。水月說,你不要覺得不舒服,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段往事,我真的很努力的在改變自己,可是我還需要時間,我還需要好好的把自己變得更好。
我從來就不願意逼著任何人做什麼是事情,所以冷墨的事情我還是很自然的留給水月自己去處理。可是後來,我還是發現自己錯了,有些事情不是任何人憑著自己的自信就能夠解決問題的,某個人一旦在一個人的心裏紮根發芽了,那麼想要忘記,又怎麼能那麼簡單就能夠做到?
那個人在水月心裏,那種分量,是我張哲濤無論如何都比不了的。我看見水月無論多麼的假裝多麼的淡定,可是總是在遇見他的時候所有的防線轟然倒塌,水月的眼神總是在遇見他的時候那樣的躲閃,讓我很難過可是這件事情我還是選擇了理性的去麵對,我還是不願意逼著水月在我麵前保證什麼,我知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資格也知道就算水月真的在我麵前發誓永遠不會再對他心存什麼想法,可是感情的事情,除了一顆心,誰又能主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