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華箏仙子施展束天帶,擋住那雙頭短槍,整個人就要落在金天池的魔手中。蕭覺本不想出手,可心緒越來越不寧。隻得施展儒門的正氣吼,大聲說道:“金天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難道忘記你金家的金光劍了嗎?”蕭覺長袖一揮,金光劍飛射而出,擋在雙頭短槍前,而後抓起華箏仙子玉手,施展飄零落葉大法,消失在密林之中。
金天池看到斷裂的金光劍,臉色越來越青,竟然噴出一口鮮血。張口怒吼道:“蕭覺,老夫要你死無葬生之地。”蕭覺殺死了金元彬,雖然金元彬元神得以回到金家,但短時間難以恢複過來。加上肉身被毀,隻怕永無出頭之日。想起自己金家後人死在蕭覺手中,怒不可及,直接揮手朝附近的山峰打去,金光橫掃。破滅數裏山石,冷眼環視整座大山,似乎要找到蕭覺二人的藏身之處。
華箏仙子似乎忘記了危險,熟悉的溫暖再次充滿心間,抬頭看著這個焦急的人。忽覺若是當年在沒有封印他的記憶該多好?難道自己真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嗎?二人一路朝北方行走,三個時辰後,蕭覺二人已經奔出三百多裏。可金家老祖死死追來,蕭覺雖然隱藏的自己的氣息,但終究擔心無比。也有些累了,便找了安全的地方歇息。
這才鬆開那玉脂軟手,看了看華箏仙子,頗有些不解。於是問道:“仙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華箏仙子才驚醒過來,麵色一紅,轉身過去,淡淡說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說完,轉身就要離去。蕭覺卻一把拉住華箏仙子:“那金天池厲害無比,若是仙子貿然離去,隻怕會遭遇不測,不如我等二人結伴而走,也好有一個照應。如今烈山局勢多變,仙子不好好呆在南荒,來烈山郡做什麼?”華箏仙子看了看蕭覺,難道說自己是因為你而來嗎?不過看到蕭覺已經安全,心中的石頭也可以落下。
“要你多管?”華箏仙子找了幹淨的地方,打坐修行,恢複法力。蕭覺也識趣,在周圍找了安全的地方,布置了一些小陣法。為華箏仙子護法。
一夜無眠。
二人結伴而行,朝煙波湖趕去,隻要入了煙波湖的地界,金天池也不敢放肆。可是金天池就好像消失一般,根本沒有追來,這讓二人很是疑惑,眼看還有數千裏路程就到煙波湖。二人剛好來的一處峽穀,此地草木茂盛,野花盛開,白霧繚繞不散,卻又暗藏凶殺之機。隻見百鳥驚走,二人知道不妙,轉身逃去。卻見白霧之中傳來一聲冷笑,一掌就打在華箏仙子的背上。整個人倒飛出去,被蕭覺拉住身軀,二人滾落草叢深處。蕭覺不敢怠慢,施展飄零落葉之術,朝遠方遁去。
“哼,我早已經在此地等你們多時,此地乃是斷魂穀,就是你們葬身之處?”金天池陰沉的聲音傳來。斷魂穀,蕭覺也聽過這個地方,傳聞天龍化為天龍山脈之時,咽不下最後一口氣,喉嚨化為數百裏深的斷魂穀,此處怨氣衝天,盡是妖魔藏身之處,而且傳聞有陰煞存在。
想不到金天池居然安好了套,就等著二人裝進來。
看著華箏仙子臉色蒼白,蕭覺也有些擔心,想不到金天池如今卑鄙,居然暗算二人。
眼看沒有任何退路,二人也渾然不怕。一個是招搖山的聖女,何曾畏懼過。一個本就是將死之人,身上的傷太多。也不畏懼,索性來一個魚死網破。
“金天池,你好不要臉。身為前輩,暗算偷襲?”蕭覺扶住華箏仙子,華箏仙子壓製體內的傷勢,祭出天道箏。放在膝蓋上,冷笑一聲:“既然是斷魂穀,今日就要讓你葬身此地。讓你也嚐嚐斷魂的滋味。”隨即玉指芊芊,彈弄箏線,揮起一道音殺波動。朝金天池搏殺而去。金天池哈哈大笑:“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小小音波功,如何能夠滅殺我?”直接大手一抓,整個虛空都不斷震蕩,最後竟然都化為灰燼。可箏聲不斷,循序而來,時而高聲激蕩,猶如鷹擊長空,時而晦明不定,猶如水中遊魚,時而急如湍流,時而短如玉碎之聲,如此諸多變化。竟然凝聚出一道道音波殺網,朝不斷靠近的金天池滅殺而去。金天池大歎此寶的厲害,天道箏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可華箏仙子卻隻能發揮六成的實力。
加上身受重傷,更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如今隻得苦苦支撐住。金天池修行‘金元破勁術’,施展雙頭短槍更是猶如金石破擊,打在二人苦心支持的防禦上。
蕭覺施展出聖言書,不時念出幾句孔子聖言。化為一道道罡氣衝擊而去,金天池根本就不畏懼,罡氣衝勁也抵不過金術威力。如此下來,也沒有辦法真正擋住已經憤怒無比的金天池。
“小子,你放心。你奪取了我的金家神劍,滅殺我家主傳入。今日更是與妖女勾結,你必死無疑。哈哈哈,不、不、不我必須要把你們全部殺死,然後用你們的神魂煉成邪器。”憤怒無比已經失去言行金天池怒殺而來,一把抓住音波殺網,死死朝外牽扯。華箏仙子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華箏仙子心血一動,法力一時難以填滿,而後手指一停。金天池雙頭短槍破殺而來。蕭覺急忙祭出赤銅劍,一道火光衝天而去,擋住金天池。卻被震得的雙手發麻,瞬時拉住華箏仙子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