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霖聽了程沐的話，眼神一轉，卻沒有再說話，隻是透過玻璃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程沐也沒有再催促，真正該著急的不是她，所以她也靜靜地喝著杯中的茶。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馮子霖就說道：“聽古悅說，你是要被調到雲石縣嗎？”
程沐聽了馮子霖的話，心裏一愣，沒有想到，馮子霖的用意是在雲石縣，心裏雖然驚訝，但程沐麵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很淡定地點了點頭。
馮子霖這下也沒有繞關子，他也看出來了，程沐不是那種容易拿捏的女人，與其這麼扭捏，還不如直說：“我預計是想在雲石縣投資一個礦廠，但雲石方麵一直沒批下來……”
程沐沒有想到馮子霖找她居然是這種事，但在程沐看來，馮子霖根本就是找錯了人，以他的人脈，怎麼會找不到比她更靠譜的人，所以，她笑了：“馮少，你就是再想來消遣我也不要用這個借口吧！看我這個還沒有正式轉正的科員，有什麼能力幫你？”
馮子霖卻苦笑道：“你可能把雲石縣的情況想得太簡單了，如果你之前有了解過雲石縣的情況，那就不難知道雲石縣的現狀，貧窮且沒有什麼發展資源。”
見程沐點了點頭，馮子霖繼續說道：“其實這是假象，或者說這隻是部分真相。雲石確實窮，但沒有想象中那麼窮，其實雲石振政府所說的礦產枯竭沒有那麼嚴重，在雲石還是有些礦石的。所以我說要去建廠絕不是隨口一說，但經過很長時間的交涉，雲石縣還是沒有同意我的要求，我提的條件也足夠優渥了，但他們總是不鬆口……”
馮子霖說到這裏，程沐也大致明白了馮子霖的意思，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我確實沒有什麼話語權。”
馮子霖的眼神也有些黯然，然後說道：“其實我分析過，如果石將宏去了雲石縣，那麼最有可能接手的就是招商局，我想如果以後你有機會的話，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幫我。”
也許是馮子霖這樣的語氣讓程沐有些訝異，她不禁問道：“這個計劃對你的意義很重要嗎？”
馮子霖看了看程沐澄澈的眼睛，說道：“其實這次是我們家給我的唯一一次自己做主的計劃，我想了很久，也做了很多的準備，不希望就此夭折，程沐，如果能夠的話……”
馮子霖的話沒有說完，程沐卻知道他的意思了，也知道他心裏的那份成功的欲望有多強烈。但雖然心裏湧起了一股想要幫他的衝動，但程沐還是沒有直接點頭，別說她還不是什麼領導，即使是也不能在什麼把握都沒有的情況下給別人承諾。
馮子霖看著程沐遠去的背影，拿起了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