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正是好眠時,宋輕暖卻迷迷糊糊聽到了電話響起。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從被窩裏伸手出去摸索。在床頭摸了好半天也沒有摸著,宋輕暖幹脆放棄尋找,又昏昏迷迷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她隻來得及睜開眼睛,連掀開被子的時間都還沒有,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她找了許久,才終於在床底下找到自己那隻可憐的手機。看了一眼,是蘇糖。
“喂……”宋輕暖一邊說話,一邊打嗬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半夜時分醒過一次,讓她有種睡眠不足的感覺。
“阿暖--”蘇糖興奮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穿透過來,讓宋輕暖一瞬間有了耳聾的錯覺。宋輕暖被震得還沒回過神來,便聽到蘇糖喜悅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給你打電話都快打到手機沒電了,你怎麼現在才接呀?”
“什麼日子都不重要!”好脾氣的宋輕暖也忍不住發火,將手機拿得遠遠的,再也不想聽見蘇糖那恐怖的聲音。“重要的是你一大早的發什麼羊癲瘋呀?”
“阿暖,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蘇糖聽到宋輕暖這種語氣,就知道她已經將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甚至連一點渣都找不到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撬開宋輕暖的腦袋,看看她裏麵裝的是豆漿還是牛奶,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而蘇糖並不知道,宋輕暖對她的看法也是如此,這般。
“什麼日子?”宋輕暖揉著自己發鳴的耳朵,漫不經心地問道。
最近工作忙,讓她根本就沒時間去關注其他的事情。
“臥槽,”蘇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宋輕暖,你難道是豬嗎?”
宋輕暖不是豬,但是她比豬還要健忘。
“今天是我們部聚會的好日子!”蘇糖嘶吼完,已經不忍直視宋輕暖,直接“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宋輕暖:“……”
聚會嘛,依據多年的經驗,無非就是攜家帶口,吃吃喝喝外帶嚎歌。而酒這種在中國有幾千年曆史的東西,更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重頭戲是調侃下各自的男女朋友。
宋輕暖的在學校參加的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部門,是蘇糖死活拉著她報名的。直到現在接近思念了,她也還沒搞清楚,她們社團整天都是在弄些什麼鬼。但神怪的是每次評比或者是參加比賽的時候,她們社團卻出乎常人的思維奪得第一名。
之後,她們社團的社名就被改為了“不可思議的神經病院”。所以當宋輕暖拿到部門發下來的證書時,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微妙的心情了。
拿著這麼一個證書,即便是對以後工作上有什麼用處,她也不可能拿出來。光是這個名字就已經夠讓人遐想無邊了。如果被別人看到,宋輕暖光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那究竟是怎樣燦爛的畫麵了。
他們社團的人數相比之其他社團來說,可謂是超級無敵少。算上會長,也不過是七個人而已。其中,四男三女。而這幾個人,在宋輕暖看來,跟神經病人也相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