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暖,不管你怎麼裝傻,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被抹去。”他的聲音如同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樂曲在凜冽的寒風中飄蕩,雖然溫柔,卻讓人忍不住渾身發抖。
就像是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她既然敢這麼對待江墨琛,那麼想必也已經想好了,後果究竟是什麼。
盡管不知道她和江墨琛還有方愚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那晚他們很明顯就是決裂了。
對於決裂的人,他們從來都是不會手軟了。
更重要的是,江墨琛--他們的大哥根本就沒有下達保護令。
這是不是也在變相地告訴他們,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是那麼重要。
想到這裏,何言胥的腦海中忽而浮現秦湘湘的麵容。想起那天晚上她對自己的無視,以及江墨琛對她的態度,他忍不住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掌心。
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我知道。”宋輕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輕易被抹去這個道理。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否認這樣的存在。盡管也不知道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她當時所作出的決定,一定是她當時覺得最正確,或者該說是最適合的決定。
人生的每時每刻都在被迫或者是自願地做出選擇,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事情的結果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就像他所說的那般,很多事情,發生過了就不可能被抹去。
不是存活在記憶力,就是存活在語言中,或者是文字中。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形式,哪一種模式,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何言胥看著宋輕暖故作平靜的麵容,不由得輕笑出聲。
在他看來,宋輕暖的所謂的知道,不過是在強顏歡笑而已。她根本就沒能明白,自己想要去做,或者是想對她展現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將獵物一擊致命,並不見得就是最有趣的。
像宋輕暖這種類型的,或許慢慢折磨會更有趣。
何言胥深深地看了宋輕暖一眼,而後又將視線投射到筱筱身上,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是要將兩人的麵容記入腦海中。
“你,還有你,”何言胥指著宋輕暖和筱筱,笑得異樣地張揚,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祈禱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還能這麼平靜而愉快地交談。”
“誰跟你愉快的交談了!”筱筱被他指的格外的不爽,聽著他的語氣,結合他的神態和表情,更是氣得牙癢癢的。
剛想要衝上去踹他幾腳,即便是踹不到他人,也要踹幾下他的車子出氣。
隻是她剛走到何言胥的車子旁邊,何言胥卻猛然扭動鑰匙,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而過。
與車子的距離無比接近的筱筱,被車子的突然發動給嚇了一大跳。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宋輕暖猛然拉了她一把。
筱筱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視線一直追隨著何言胥車子的尾燈,吸了口冷氣,便忍不住雙手叉腰,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