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墨琛表現得並不明顯，但是撲在他身上得宋輕暖，卻是很敏感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你--”宋輕暖欲言又止，卻終究將下文說出來。
她能夠感覺到，在她問出剛才那句話之後，江墨琛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就轉變了。變得肅殺。
盡管自己也覺得很荒謬，可是她真的感受到了。
江墨琛似乎……並不樂意她詢問這個問題。
宋輕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卻始終沒有問出口。
有些事情，並非一定要問出口才能得到答案。
江墨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明確地告訴她，他的回答。
宋輕暖緊緊揪著江墨琛胸前睡袍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鬆開，然後滑落。
江墨琛卻恍若不見，低垂著的眉眼，許久才抬起來。明亮而犀利的目光，直視她的雙眸，不給她一絲一毫閃躲的機會。
“你和江昀，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次的詢問，比之之前的詢問，更犀利和堅決，似乎一定要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宋輕暖抿了抿唇，回視著江墨琛，許久之後，江墨琛才聽到她說，“他是一個，我捉摸不透，猜不透，卻一直陪伴在一無所有的我身邊的那個人。我希望，他會是最後的那個人。”
宋輕暖的聲音很輕，很輕。語氣很柔，就像是在述說著什麼睡前故事一般，擔心和害怕驚醒那個睡夢中的人。
可惜的是，這裏並沒有睡夢中的人。
隻有無比清醒的江墨琛，還有陷在記憶裏的宋輕暖。
希望……他會是最後一個人嗎？
江墨琛在心裏默默的重複著這句話，胃部，開始隱隱抽動。
早在宋輕暖回答之前，他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以為無論她說什麼，自己都可以承受。
可是待到她真的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有時候，自己將自己想象得太強悍。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中他的心髒。
痛嗎？不痛。
這樣的痛楚，怎麼抵得過找不到她的那些日日夜夜？
江墨琛張了張口，卻發現嘴唇在輕輕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早已忘記。
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的身邊，是那麼溫暖。而在此刻，也溫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江墨琛忽視腹部傳來刺痛感，目無表情的從床上翻身下來。
“江墨琛！”宋輕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見江墨琛離開，不由得喚住他。
其實，那一刻，她有些心慌。
心慌什麼，卻找不到答案。
隻覺得，假如就這樣讓他離開的話，自己就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跟江墨琛有關係的嗎？
宋輕暖緊皺眉頭，思索了許久，也找不到答案。
江墨琛下床的動作一滯，半響後才慢慢接著前麵的動作繼續行動。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宋輕暖的錯覺，她感覺江墨琛的動作很奇怪，也有些不對勁。
她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看到眼前人，如同倒塌的大樓一般，慢慢墜落。
宋輕暖的心，猛然漏跳。
“江墨琛--”